鷂子差不多吧,如此看來,這次比試,前景堪憂。
可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受,楊華硬著頭皮叫人送來兩張自己日常使用的鐵胎大弓,強笑道:“怎麼比?”
劉借過大弓,拉了拉,讚了一聲:“好弓。”又笑道:“大人的弓雖好,可劉卻不熟悉,先射兩箭熟下手。”
說著出一支箭拉了個半開。指著門口那口燒水地銅製水斛“咻!”地一箭射出去。堪堪射在上面。
水斛正放在屋簷下。距離劉不過二十來米。這一箭雖然射得也算準確。但換任何一個箭手也?易射中。
眾人皆是不解。不知道劉射這一箭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是炫耀射技。這樣地目標也未免太大了些。
折彥文冷笑:“劉將軍地神射就是為了射水壺嗎?”
劉微笑著搖了搖頭。命人將那支箭拔出來。只見。箭孔上有一股熱水噴將出來淋在木炭上。激起一團白色地水氣。
劉也不說話。再次半開大弓。又是一箭射出。箭頭竟從那個小孔處鑽了進去。恰好將那個指頭大小地箭孔堵住。
這一手實在太漂亮了,殿中眾人都被他這神乎其技的箭發給驚住了。
楊華也被他震得呆住了,這箭法實在是太漂亮了,已經遠遠勝過李鷂子,只怕比起岳飛也不逞多讓。
再看那折彥文,手提大弓站在旁邊,臉上一紅一白,顯得異常頹廢。
曲端哈哈大笑:“劉將軍好箭法呀,不愧為我西軍第一神箭。”他轉頭盯住折彥文,大剌剌地說:“小折將軍,還比不?”
折彥文怒氣一湧:“河東軍永不言敗,比了。”他指著遠處庭院裡地一顆香樟樹,大聲說:“那棵樹離偏殿一百米,一人一箭,射中樹幹者勝。”
說完,他立即拉圓大弓,一箭射了出去。
一百米,很長的一段距離。這麼遠看過去,那條樹幹一變成細細的一條黑線。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奪”一聲,折彥文這一箭正好釘在上面。
“好!”殿中眾人這才大聲喝彩。
折彥文挑釁地看著劉:“劉將軍請!”
劉溫和一笑:“折將軍好力氣。”他拉圓了大弓,半天也沒射出去。
曲端有些著急了:“劉,你怎麼還不射?”
曲端的話剛說完,劉的右手一鬆,那隻羽箭軟弱無力地飛了出去,在空中飛行不過三十來米,就落到了地上。
“啊,怎麼可能這樣?”曲端大叫:“不算,重新來過。”
折彥文大聲歡呼:“我贏了!”
席貢沉著臉對不住叫喊的曲端說:“曲將軍,願賭服輸,君子所為。”
劉無奈地搖著頭,將大弓放下,走到楊華面前,拱手施禮:“劉輸了。”
曲端還在大叫:“還沒開始比試呢!”
楊華見劉認輸,一顆心總算落了下去。他小著扶起劉:“劉將軍好箭法,楊華佩服。”
“過獎。”劉不卑不亢地謙虛了兩句,眼睛突然眨了一下。
楊華會意,暗道:這場比試,這傢伙是故意輸給我的。此人甚會做人。
是夜,楊華命人將那張大弓和四十兩黃金送去劉下榻的驛所,劉笑而收用之。
“你的意思是立即逮捕曲端?”
楊華沒想到席貢深夜來訪,竟然建議自己處決曲端這個西軍大將。
曲端飛揚跋扈,不尊重楊華這是事實。在曲端做涇原統制時,他楊華還是龍衛軍一個小小地都頭,而軍隊最講究資歷,不被曲端看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想經略關中,楊華還真得藉助涇原軍這個地頭蛇。而關中局勢混亂,並不能只靠軍事手段解決。而曲端仗著自己在西軍中的資歷,一到靈州就提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