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的要求,讓楊華很是頭疼。
他正考慮著該如何籠絡曲端,也想過請涇原經略使席貢過來商量一下。沒想到,席大人一過來竟提出要殺。
“正是。”席貢說:“曲端在涇原軍中獨斷專行,隱隱有不聽經略司節制的跡象。宣和七年之前,朝廷皆以文制武。不過,近來天下大亂,我已經無法挾制軍中精兵悍將。如今涇原軍缺衣少糧,軍心不穩,拖延下去只怕有變。下官認為,將軍當趁曲端來靈州,立即殺了他。並派大將入駐涇原軍,掌握兵權。否則,一旦曲端有異志,投奔王趙構,大事不妙也!到時候,將軍夾在涇原和党項之間,進退失據。不但夏地不克,關中也將爛到不可收拾。”
席貢這段時間對曲端的跋扈也是忍無可忍,二人一路前來靈州已經吵個不停,只恨不得立即借楊華地手除掉這個粗鄙的武夫。
席貢凜然道:“軍隊者,朝廷的軍隊,不是他曲端一個人地。楊大人持天子節鋮,可代天子行軍法。”
楊華也是意動,涇原路多個曲端的確是個大麻煩。如果能趁機將他拿下,日後也少了許多麻煩。
“此事斷不可行。”說話的正是趙行德。
“行德你有什麼意見?”楊華問道。
“曲端殺不得,若殺之,將軍日後還如何收西軍豪傑之心?”趙行德有些著急了。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三百一十章 解決問題的方法
到深得楊華信任的謀士趙行德出言反對殺曲端,席了。他提高了聲音,大聲道:“楊大人,曲端此人驍勇善戰,有信布之勇,手下吳、吳兄弟併為爪牙。在涇原時就曾擅自向地方攤派錢物、勞役,且不遵經略司號令,桀驁難馴,若放任不管,日後必成禍患。”
聽席貢反覆說曲端跋扈桀驁,楊華倒心中起疑。這事也是席貢一面之詞,未免有席大人尋機報復之嫌。
趙行德大概也意識到剛才自己說話的語氣急促了些,有點失禮,他小聲用商量的語氣對楊華說:“大人,曲端這次來靈州,已經表明歸順我天承朝之意。而陛下也曾頒佈聖旨招關中諸軍人夏參戰,曲端此刻來靈州,不但無過,反而與功。如今王篡位,人心正亂,朝廷根基未穩。殺曲端不過是舉手之勞,但若無故殺之,只會使關中諸軍離心離德,到時候,吳相還如何穩定關中局勢?請大人三思。”
楊華苦笑,若說分析問題最後做出決斷,他好象不怎麼擅長。讓自己拿個主意,還真讓人頭疼的。曲端威望很高,殺與不殺都牽動著整個陝西的局勢,斷斷草率不得。
沉吟片刻,他轉身對角落喊了一聲:“關群,你怎麼看。”
聽到楊華說話,貢這才發現在陰暗的角落靜靜地坐著一個人。此人生得很是猥瑣,嘴唇上兩撇鼠須讓人大起惡感。可自己進屋已經有這麼長時間了,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書堆中坐在這麼一個人,這人的定力還真是驚人啊!
這個時候,席貢這才想起靈州地時候聽到過的一個傳言:楊華身邊的首席謀士並不是前西夏高官趙行德,而是一個叫關群的遼國進士。河東軍的重大決策皆處於此人之手,是一個狠辣而果決之人。以前他還任過河東判官,新朝既立,楊華本有意讓他做中樞大員。可後來不知怎麼的犯了楊華的忌諱,被貶為馬奴。
席貢對此人名已久,一直有心結識,卻不想在這裡見到,便凝神看過去。
關群慢慢地站身來,然說:“稟主公,關群不認識曲端,沒辦法下斷,也不敢亂說。”
楊說話也直接:“那你就亂說吧。”
關群微一躊躇。冷笑:“殺不得。不管端為人如何。明公欲廓清海內。自然要收人望。得民心。殺一曲端事小。失天下之望事大。屬下就不明白了。區區一個曲端有什麼好麻煩地。他要歸順天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