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焰倒是一個硬氣的,一咬牙,怒聲道:“不錯,我當日就是派人殺你,今日又派人要殺你母親,就是我乾的!”
秦崢想起往日,單言為此受了重傷,自己也因此落了南蠻軍之手,其後更是重重磨礪,又想起母親多年之後重回鳳凰城,竟然遭她追殺,生死不明,當下便又是一鞭子落下。
阿焰經受兩鞭子後,疼痛難忍,臉色蒼白,要知道秦崢力氣巨大,她如今打人可是用了全力,便是這阿焰有些武功,也承受不住這樣打。
這阿焰遭打,卻是越發惱怒秦崢,恨道:“我就是討厭你娘,十九年前討厭,現在依然討厭,討厭你們母女!”
秦崢聞言,目光一沉,不再說話,鞭子如風,嗖嗖嗖落下,那阿焰原本張口要罵,卻在那鞭落如雨下,根本不能言,到了後來,面色蒼白,兩唇顫抖,倒在那裡,而背上鮮血漸漸流下。
路一龍看得瞠目結舌,何笑閉眸,當做沒看到,眾鳳凰城侍衛深知這表小姐在鳳凰城的地位,此時見此情景,幾乎是不敢置信。
而那禪房的大門,卻是已經緊緊閉著。
隱約中,彷彿聽到裡面一聲嘆息。
秦崢停下鞭子,低柔而危險地道:“還有八鞭子,你能受得住嗎?”
阿焰汗滴順著蒼白的額頭落下:“你到底要怎麼樣?”
秦崢低聲道:“我只要你告訴我,我的母親在哪裡……”
阿焰雙眸帶著厭惡,望著秦崢:“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知道母親的下落呢?”
秦崢皺眉,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阿焰氣苦,虛弱地道:“你既不知道,為何問我?”
秦崢挑眉道:“可是我不問你,還能問誰?”
阿焰將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半響終於悶聲道:“你打吧……”
秦崢點頭:“好。”
說著話時,拿起鞭子來,就要繼續抽打,抽打前她看了看阿焰背後的傷痕,道:“我也曾被鞭打過。依照我的經驗,你這鞭傷想來是會留下很多難看的疤痕呢,你看,那裡的肉都裂開了,皮也爛了。”
說著這話時,特意用鞭頭觸碰著挑動了下那塊爛了的肉。
阿焰倒抽一口氣,再也無法忍受,崩潰地道:“秦崢,你不必這麼折磨我,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何笑聞言,眸中陡然射出精光,直盯著地上的阿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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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焰被眾人扶起,這才虛弱地說起,原來她確實派人去暗殺段青,只是在追殺中,段青卻忽然不見了,好像是被一個渾身蒙了白布的人救走了。
她辯解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也不認識,反正左右不是我派去的人就是了。”
秦崢和何笑聽到這話,臉色俱都是一變,對視一眼,心知不妙。
那個人顯然是申屠江,沒想到申屠江為了抓住段青,竟然不遠千里從南蠻來到鳳凰城。
想到申屠江的手段以及詭異,秦崢面上發青。
何笑眯眸,淡聲吩咐道:“將表小姐扶起來,待到溪雁苑養傷。”說完這個,他又云若風輕地補充了一句:“從此不許踏出溪雁苑一步,一直到她成親之日。”
說著這個時,又吩咐道:“傳令下去各處搜查段青下落的人等,從即日起開始尋找申屠江。”
秦崢當即離開,也吩咐三千精兵,在附近尋找線索,同時慕容楠也召集昔日在鳳凰城附近佈下的暗探四處訪查,務必早些找到段青下落。
秦崢待一切人馬調配妥當,卻在心中琢磨,這申屠江抓了段青,到底是否高璋的主意。
如果是高璋主意,那段青倒是一時沒有危險,怕就怕申屠江其實是自有主張,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