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段青去幹什麼。若是如此,那就是人世茫茫,再也難以尋覓了。
於是秦崢又馬上修書一封給路放,一則是告知如今境況,二則是要讓他在南蠻的暗探查查高璋的動靜,看他是否有異動。
鳳凰城護衛並三千精兵在鳳凰城附近搜了七八日之後,竟然絲毫未見線索,就連鳳凰城邊境守城之人,也未見有這等形貌之人從此路過。
一時之間,段青和那申屠江竟然彷彿人間消失一般。
秦崢不免沮喪,心中不免後悔原本不該讓段青跟隨何笑來這鳳凰城。其實自己若是心中不是對她有份疏離,又怎麼會輕易同意她到鳳凰城呢?想到這裡,越發低落。
而何笑看起來也不好受,不過幾日功夫,身上的金子衣也不穿了,行跡邋遢,面上甚至帶了鬍子渣。全然不是當日那個金光四射的鳳凰城城主。
又三四日,秦崢知道怕是留在這裡也無用,恰此時路放寫了信函,一是說起已經派人前往南蠻查詢,二是問起這裡進展。
秦崢知道這都已經尋了半月有餘,鳳凰城附近幾乎都要挖地三尺,三千人馬將這附近過了一遍,根本是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而慕容楠此時卻是提議,怕是這申屠江早已離開了鳳凰城,十幾日的功夫,都跑到天邊去了,一群人在這裡索羅也是於事無補。如今倒不如回去後,著令皇上調動早先安插在各處的暗探,對那申屠江詳加尋訪。
秦崢心中自然是明白,只是不願輕易放棄罷了,如今聽到這個,也只好點頭。當下帶領三千人馬回去敦陽,卻著令慕容楠留下一些人來繼續查訪。
而秦崢剛一回到敦陽,路放便已經派了人馬來接,秦崢不進城門,先去何笑所說父親埋葬之處去看了,到了那裡,只見那裡果然立著一個墓碑,上書“十里鋪秦一人之墓”,墳頭上已經長了半人高的雜草。秦崢想著父親將自己辛辛苦苦拉扯長大,未曾享受半分福氣,便被那南蠻人殺死在城門前,不覺心悶。此時早已有人將此事稟報了路放,路放忙也拋下政務趕來,和秦崢一起拜祭,一時又說起將這墓地好生修建一番。
秦崢卻是搖頭道:“我父親生前不過是市井布衣,如今去了,這塊墓地倒也和他般配。若是修建太好,反而讓他不自在。”
路放見此,只能罷了,一時掃墓完後,他帶著秦崢回城,一路上說起自己已經著人畫了申屠江的模樣,分與各處暗探私下查訪。
秦崢點頭。
路放見她面上有沉鬱之色,便又道:“那申屠江千辛萬苦來抓岳母,想來必然不是要她的性命。”
秦崢也明白這個,只是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一時路放將她迎入宮中,霸梅帶著路不棄也來見她,原來是多日不見,路不棄竟然流著口水想“吃吃吃”了。而霸梅也是著實擔心秦崢,又聽說好不容易尋得母親,如今路放都未及拜見這位岳母,卻又不見了,不免嘆息。
路放見她一路風塵僕僕,知道她心力交瘁,便又讓人吩咐了熱水,加了牛乳,又恰逢此時花開正豔的時節,而他走在迴廊時採了一朵玫瑰,便命也撒入其中,放鬆心神。
秦崢在路放的親手服侍下,脫了衣衫,進了浴桶之中,只見這浴桶中乳白的顏色,飄著殷紅的點點花瓣,迷上雙眸,久繃多日的身體總算放鬆了幾分。
路放拿過澡巾,親自為她清洗身子,他素日握拳了刀劍馬鞭的手,此時撫過那雙肩,卻見那肌膚若凝脂一般,滑膩似酥,令人愛不釋手,一時不覺醉入其中,雙手留戀,不願離開。
秦崢原本是閉眸無語的,此時緩緩睜開眼來,望著路放。
路放凝視著那沉靜如水的眸子,溫聲道:“累了的話,你就睡一會兒吧。等下洗好,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秦崢卻淡聲開口道:“我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