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展,有那五彩蝴蝶並小蜜蜂來往穿梭。
兩個人挑了一塊樹蔭處,躺在那裡,望著碧藍的天空,聽著那蟲鳴鳥叫之聲,以天為被,以草為床。又偶有夏風習習而來,帶來陣陣松香,真個愜意。
此時日頭漸漸要升起來,秦崢被曬得身上懶懶的,笑睨著路放道:“你不覺得這草地如此柔軟,打一個滾正舒服嗎?”
路放自然心知她的意思,卻是故意道:“你不要騷擾我的雅興,我正在作詩。”
秦崢聞言,頗為詫異,爬起來用手臂撐著上半身,盯著他瞧:“你竟然還會作詩?”
路放一本正經地點頭:“我自幼飽讀詩書,文韜武略,無所不精,區區作詩,自然是會的。”
秦崢想起自己幼時不曾讀過幾年書,不過些許認識幾個字罷了,這詩卻是不會作的,當下便道:“你作一個來,我聽聽。”
路放道:“我這裡現成的有一首,倒是應景,念給你聽?”
秦崢點頭:“念來。”
路放當下朗聲道:“曲徑通幽處,雙峰夾小溪。洞中泉滴滴,壁上草萋萋。有水魚難養,無林鳥自棲。可憐方寸地,多少世人迷。”
秦崢想想,倒也應景,便點頭道:“還好,只是我聽著也不甚好聽。況且這裡也是有魚的,總有些不對呢。”
路放側首,笑望著她。
秦崢忽然覺得不對,再細細品味那詩,陡然睜大了雙眸,不敢置信地望著路放:“你——”
路放解釋道:“這個倒不是我做的,是以前從書上看來的。”
秦崢眨著雙眸,凝視著路放,像是從來沒認識過他一般:“你不是少年有為的大將軍嗎?怎麼還讀這種淫…詩?”
路放微紅了下臉,道:“有一個表哥給我們看,我們也都跟著看看了。”
秦崢笑了下,眸中彷彿有什麼在跳躍:“那就再來一首給我聽聽。”
路放笑道:“不過是看了幾眼罷了,就記住這個,再要卻是沒有了。”
秦崢卻是不依,纏著他道:“可不許藏私。”
路放聽著,眸中盪出萬千柔情蜜意,低聲道:“我何曾對你藏私過。”
秦崢將手拄在他的胸膛上,搖搖晃晃地道:“說得也是。”
一時路放有些心動,口舌發乾,喉嚨也發緊,便盯著上方的秦崢道:“飛鳥想入林,你說該怎麼辦?”
秦崢陡然聽的這個,明白過來,以前他倒不曾說得如此直白,當下臉紅了下,便道:“那你今日需還得依我。”
路放想起這些日子來自己的疑問,便趁機道:“你如今倒是不同往日,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
秦崢聞言,便想起這送書的段青又已經失蹤,頓時一掃這半日來的自在,扯了下唇角,道:“原本是我母親段青派人送來的,一本叫《梅中秘的》冊子,我看著極好。”
路放聽了這個,這才明白,於是不由想到那丈母孃和自己年紀相仿,沒想到竟然要給自己女兒這等冊子,不由得暗暗蹙眉。
132|自入洞來無敵手(77nt。)
在落甲山呆了兩日,秦崢和路放辭別了蘇盼和霸家父子,便騎馬前往鳳凰城。
到了鳳凰城後,早有圖招財派了人前來接應,說是眼看著路錦就要生產了,離不開人,路錦也聽說弟弟要來,在那裡盼著呢。當下秦崢和路放忙進了城,卻見路錦肚子已經很大,走起路來都要人扶著。根據遊喆的說法,她身子骨弱,說不得哪天就早產了,是以如今分外小心謹慎。
路放和姐姐敘舊過後,便找來遊喆,說是要請遊喆過一下脈。遊喆倒是也精明,笑望著路放,道:“小夥子近來很是得意啊。”
一語雙關,既指了路放登基為帝一事,也暗指路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