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天牢中頗受過一些磋磨,身子虧得厲害。到底是要小心將養一番才能好。”
到底什麼時候能好,路放其實並不著急,他只是聽了這瘴毒清了,心便放下。
當下,看秦崢喝完粥,便收了碗,又遞上一張紙來,道:“我打算去附近的集市採買一番,你看看還缺什麼?”
秦崢接過那紙一看,只見上面拿炭筆林林總總列了許多,從日常所用的鍋碗瓢盆米鹽醬醋,到裡外衣物被褥,甚至連她以後要用的月食小物,都列在這裡了。便是秦崢這個平日過慣日子的,也一時想不起來還缺什麼。
她讚歎地望著他道:“你實在想得細緻,現在連我都不如你了。”
路放對於她的表揚,卻是波瀾不驚,接過那紙來,招呼遊喆來套車。
秦崢無意間看到路放臉色,不由道:“你這是怎麼了,眼底發黑,莫不是也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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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無意間看到路放臉色,不由道:“你這是怎麼了,眼底發青,莫不是也生病了?”
遊喆從旁笑道:“我看小夥子是氣血過旺,夜間……”
這話沒說完,路放便淡掃了他一眼。那一眼卻是說不出的威懾和凜冽,頓時遊喆閉了嘴,併發誓以後再也不能亂說話,得罪人啊。
待馬車套好了,路放回到屋裡,從炕上橫抱起秦崢。
秦崢道:“你扶著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可是路放卻根本不曾理她,徑自抱著她將她放在了馬車上。
昨日個這馬車後面是裝滿了各種物什的,如今卻是都搬空了,放到了其中一間閒置的茅屋裡。馬車裡現在只鋪著一格竹篾的涼蓆,清爽舒適的樣子。
秦崢半躺在馬車裡,枕在一個涼枕上,翹著二郎腿,望著前面正坐在園車轅子上的路放。
遊喆原本也要鑽進去躺著,可是卻被路放拉住,坐在另一邊車轅子上了。
路放馬鞭子乾淨利索地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一聲吆喝,馬兒邁起腿兒趕向集市。
秦崢原本是舒適地躺著的,後來聽著外面知了繼續叫個不停,偶有鳥兒嘰嘰喳喳,也有清新的草香花香陣陣襲來,便忍不住做起,開啟車窗往外看。
卻見外面青山隱隱,鬱鬱蔥蔥,路旁有老柳樹垂下金絲,藤蔓盤纏,間或有花草暗暗爭芳,雖不太美,卻也是清新怡人。
遊喆呵呵笑著,捋著鬍子道:“小夥子選得這處不錯,住上些日子,給秦丫頭養養病,沒幾日就好了呢。”
秦崢也很是滿意,便問起:“這是什麼山?”
路放道:“無名小山罷了,只是聽說這山上還有瀑布,改日你身子好些,我們一起去看。”
這聽得秦崢越發喜歡,想著山上自然有些野貨,回頭打些野物採些新鮮的蘑菇來做飯,想著都流口水。
一時之間馬車在山路中行著,路上偶爾有揹著竹筐的村人,見了這馬車,便讓開路來,待馬車行過再走。
遊喆不由嘆息:“真個民風淳樸之地。”
待行了約半個時辰,馬車終於行到了一處大道,周圍偶爾有趕著牛車的農人,也有挑著擔子的,想來這都是要去集市的。
又走了一炷香時間,卻見前面是個露天的集市,許多騾馬牛車在外側圍著,中間各家各戶,也有來往商販,將自己的東西擺了出來叫賣,好不熱鬧。
原來這集市是每隔十日一集的,他們也是運氣,恰好趕上了。
路放停下馬車,囑咐秦崢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和遊大夫前去採買。”
秦崢見外面酷曬,知道自己如今身子經不住,便點頭答應。
路放將竹簾放下,又將馬車拉到了一處陰涼地兒,這才帶著遊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