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暗幾重。
一天又要這樣悄悄過去了,除了小姿來她廂閣外,蒼蠅都沒多一隻,可以說人煙稀少,諾大一個院子,只有幾個下人,顯得冷冷清清,可見這身體的前主人多“人神共憤”,不過這樣也好,她生性喜靜,所以也正合她心意。
突然小姿急匆匆地跑了近來,急喘呼呼,“小姐‘‘‘‘‘小姐‘‘‘‘‘‘老爺‘‘‘‘‘老爺和夫人到了。”“什麼?真的?”這訊息讓小云精神振奮,“是真的,小姐,老爺夫人現在正在大廳和老夫人會面,很快就會過來的,”聽到這,她欲起床更衣,卻覺得不妥,得裝得更有病態,等一下比較有說服力,於是她將頭髮散下來,移步回大紅木床,叫小姿點燈,然後去門外等著。
不一會兒,就聽得一陣混亂吵雜的腳步聲向她這邊傳來。
“來了,小姐,老爺夫人來了。”說著,跑去迎接他們,而小云一個人呆在房裡,突然間覺得有點緊張。
腳步聲越來越近,未見其人卻先聞其聲:“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憐啊,我的兒啊,孃的心肝寶貝啊‘‘‘‘‘‘”這肯定是莊夫人了,小云在幃帳內內聽到這斷人心腸的哭聲,不禁也有點為之動容。說著,就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女撲向她的床,看到小云後,抱住嚎啕大哭,一下字查查她的傷口,一會兒摸摸她的臉, “我可憐的兒啊,怎麼瘦成這樣啊,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的兒啊,告訴娘,是誰欺負你,爹孃為你做主‘‘‘‘‘‘嗚嗚‘‘‘”
在這期間,陸續有人近來,黑壓壓一片,屋子裡一下子擠滿了人。
她的淚又蠢蠢欲動了,她最看不得別人哭,尤其象這樣撕心裂肺的哭喊,但不行,她得演好戲,成敗就在此一舉。小云推開莊夫人,眨眨大眼睛,有點迷茫(裝的)地問:“你就是我娘嗎? ”
聽到此,莊夫人哭得更厲害:“兒啊,我是你娘啊,你怎麼連娘都不記得拉?娘懷胎十月(小錦:不是七個月不足月就出生了嗎?莊夫人:大家都這樣說的,有啥關係,我在和我女兒相認,不要吵。)養你育你十六載,你怎麼會將爹孃都忘了呢!”說著將小云摟得更緊了。
“女兒啊,你真的不記得爹和娘了嗎?”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滿臉焦慮,眼裡滿是慈愛和溺寵,這想必是莊老爺了,小云在心裡猜度著。
她定定嗓子,虛弱地望向莊老爺,還來不及開口,小姿就砰地一聲跪了下去,哭著說“老爺,夫人,小姐傷到頭,什麼都不記得了,老爺夫人,你們罵我打我吧,是小姿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姐。”
“哎呦,你這狗奴才,既然你都承認是你的疏忽造成四妹妹的傷,那應該就家法侍侯,讓你們這些奴才記住教訓才行。”一個嚴厲的女聲響起,她抬眼一看,只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瘦高的身段,丹鳳眼,高顴骨,一身鵝黃的打扮很搶眼,頗有鳳二姐的氣勢,此時她正叉著腰,居高臨下地望著小姿,然後,轉過身去,對身邊的丫鬟說:“去叫人把這狗奴才拖下去!”
“是,二夫人。”說著,那丫鬟應聲轉身就要出去。
此時她若不開聲,更待何時。“慢著,”她說得慢條斯理,語氣卻很堅定,“不關小姿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四妹妹不是失憶了嗎?莫非四妹妹想起了什麼?”聲音很悅耳,和剛才的高分貝有著天壤之別,她聞聲望去,好一個絕色美人!身材苗條,容顏秀美,雪白的肌膚,精緻的五官,柳眉小嘴,唇紅齒白,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一身潔白的衣裝,彷彿如畫中走出的小龍女,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二夫人雖也眉清目秀,美人一個,但往三夫人身邊一站,就明顯被比下去了。可當她一接觸到她的眼神時,卻不禁愣了一下,那雙美眸裡似乎是冰封千年的冰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