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力用盡,一跤跌坐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過了老半天,陣陣寒風自門口刮入,楊飛爬了起來,關上門,身體竟冷得有些發抖,走到床邊,輕輕觸了一下梅雲清的嬌軀,只覺她亦在輕輕顫抖,心想此刻最好先升堆火,要不將美人兒凍成冰美人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無引火之物,只知梅雲清身上帶有火種,卻不知她藏在什麼地方,喊了兩聲“梅姑娘”,見無反應,呆了片刻,輕聲念道:“梅姑娘,梅姑娘,不是我有心佔你便宜,實在是迫不得以,得罪了。”邊說邊在梅雲清嬌軀摸索起來。
楊飛從頭摸到腳,又從腳摸到頭,雖說迫不得以,卻是存心佔便宜,此刻若是梅雲清醒轉,只怕早已羞憤自盡了!
溼衣緊緊貼在梅雲清玲瓏浮凸的的嬌軀上,楊飛摸去,從未碰過女子身體的他,自是別有一番感受,更何況面前之人是他心上人,好半晌,楊飛從梅雲清胸口摸出一些瓷瓶,卻不見火種,只得再找,摸到腰際,卻有一個腰囊,心中大喜,這才依依不捨的將雙手抽離梅雲清身體。
楊飛正欲解下,卻聞梅雲清一聲輕呼,不由嚇了一跳,縮了回去,呆了片刻卻見她毫無聲息,這才大著膽子,仿若做賊般取下那個腰囊。
裡面果然有火種,火刀,火石,火摺子,一應俱全,楊飛點著火摺子,木屋中立時亮了起來。床在屋中一角,靠床不遠有一方木桌,桌上竟還有一盞油燈,楊飛大喜,點燃油燈,將火種收好,這才看清屋中情形。
這木屋乃附近獵戶狩獵臨時歇腳避雨之用,屋內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一角還有一個大水缸及水桶,內裡盛滿清水,門後還堆著乾柴,楊飛更是狂喜,他正不知上哪尋升火之物。
在木屋正中升起一堆火,楊飛身上方有了些許暖意,除下溼淋淋的衣物搭在臨時做的一個木架之上,他從小生活艱辛,父母雙亡,對這些生活鎖事自是輕車熟路。
楊飛坐在床邊,這床只是將一塊長形木板擱在兩塊石頭上,頗為簡單,梅雲清蒼白得有些嚇人的俏臉瞧來毫無生氣,被雨水淋溼的秀髮散落開來,曲線畢露的嬌軀猶在微微顫抖,屋中雖生著火,可她身上仍是冰冷之極。
楊飛此刻已顧不得去欣賞她的驚世之美,心中有些猶豫是否該將她身上溼透的外衣除去,否則若是染上風寒,她傷上加病,豈不更是糟糕。
楊飛思索良久,將梅雲清的那些物事放到桌上,又取下自己差不多快烘乾的衣服攤開放在床上,輕輕將梅雲清扶起靠在自己懷中,伸出顫抖的雙手去脫她那緊貼身上的溼衣。
露出一雙修長的玉腿,梅雲清身上已僅剩下並不算溼的肚兜和褻衣,楊飛心頭狂跳,幾欲把持不住低頭親吻,只得暗暗收攝心神,將梅雲清平躺放到自己那些烘乾的的衣物之上,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楊飛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她玉腿胸口移到左肩,那兒簡直有些驚心動魄,慘不忍睹。
那被梅雲清一劍殺死的蒙面人武功非同小可,若非梅雲清武功高強,功力深厚,肩骨只怕早已被他抓碎,可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肩頭五道深深爪痕幾可見骨,鮮血不斷湧出,已是血肉模糊。
楊飛心中大急,若是小傷他尚可一治,可梅雲清傷得如此之重,他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想起先前梅雲清曾要自己治傷,刻下那瓶藥必在那堆藥瓶中,忙將桌上那些藥瓶一一開啟來看,瓷瓶共有四個,大小一樣,顏色一般,兩瓶藥粉,一瓶膏藥,還有一瓶是藥丸,他只知梅雲清先前敷的是藥粉,卻不知是哪瓶,萬一用錯,適得其反而不妙。
六神無主下,只得輕輕拍拍梅雲清玉臂,被他折騰老半天,梅雲清已有些知覺,被他一拍,立時幽幽醒來,睜開美目,入眼便是赤身裸體的楊飛,再瞧自己雖沒袒胸露腹,卻也好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