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突然,他的腹部一陣劇痛,簡直要把腸子震斷了,原來是吃了司望一記肘子。來不及反抗,腮部又被重砸了一拳,差不多牙齒要飛出來了。他摔倒在地,眼冒金星,手腳都無法動彈。
幾分鐘後,張鳴松被尼龍繩五花大綁,身上所有衣服都被扒光了。
司望陰沉著面色,十九歲少年的表情,宛如中年男人般可怕。他一隻腳踩在張鳴松的身上,吐出粗魯的嗓音:“張老師,你看錯我了。”
“對、對不起……司望同學,這是老師的不對,請你放了我吧,這只是私人之間的事情,你情我願而已,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
“我現在明白了——1988年,在南明中學男生寢室裡上吊自殺的小鵬,是為什麼才走上絕路的。”
“小鵬?”
“你還記得他嗎?個子矮矮的,但面孔特別白淨,常被誤以為是女孩子。”
“哦,是他——”張鳴松渾身上下彷彿都被針紮了,“你——你怎麼知道他的?”
“在他出事前兩個月,他總是找你去補課是不是?每次都是在晚上,經常子夜才回到寢室,從此他再也不怎麼說話了,我們都以為是高考壓力太大,卻沒想到是被你……”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多年來,你做過些什麼?”司望從他的抽屜裡,拿出一把修眉毛的刮刀,放到張鳴松的臉上蹭了蹭,“你不承認的話,我就在你的臉上刻幾個字,這樣只要你走到講臺上,學生們都可以看到了。”
“不要!”
“自從小鵬上吊自殺,那間寢室就沒人再住了,從此空了許多年,直到申明老師再住進去,就是現在學校裡的乒乓球房。從你帶著我打乒乓的那天起,我就想到了他的臉,想到他的屍體晃在我的眼前。”
“我承認!”
眉刀幾乎已刻進了他的額頭。
“說吧,也是在圖書館的小閣樓嗎?”
“是,是我把他騙到那裡去的,說是給他補課,其實就是——”
“說下去。”
“我答應他,只要聽從我的話,就能提高數學分數,這對於他能否高考成功至關重要。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想不開,就這麼自尋死路了。”
“小鵬是個內向的孩子,哪受得了這樣的委屈?而他又不敢跟我們說,更不敢告訴父母,就這麼活活把自己害死了!”司望把眉刀收了起來,“還有誰?”
張鳴松喘出一口氣:“他是第一個,後來就沒有了。”
“我不信。”
司望在屋子裡翻箱倒櫃,足足找了半個鐘頭,才在衣櫥深處找到個暗格。開啟來一看,藏著幾個信封,按照時間順序整齊地排列。
“申檢察官說得沒錯——你真是個變態!”
他隨便開啟其中一個信封,張鳴松卻發出絕望的吼聲。
裡面有幾張照片,卻是個光著身子的男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照片角上顯示著拍照時間:1992年9月,看背景還是在圖書館的小閣樓。
“果然是你的罪證!”司望開啟下一個信封,“張老師,你的攝影愛好就是這個?”
這組照片裡的男生有些眼熟,司望定睛一看,居然是馬力!
拍攝時間是1995年5月。
他不忍心再看馬力的照片,簡直不堪入目。
張鳴松卻在地上喃喃自語:“要不是拍下了這些照片,他們在考上名牌大學以後,恐怕早就去告發我了吧。”
是啊,二十多年來受害的男生們,一想到這些照片就要做噩夢,誰都不敢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這個信封裡還夾著一張紙條,司望拿出來唸了一遍——
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