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開,想要來往兩地,必須經過擺渡。因此這淯陽縣還有個別名叫做“擺渡”縣,而這鐵巴鄉就坐落在淯水南岸。
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冰凍三尺,數百匹駿馬輕而易舉的從冰上過了河,一直來到了鐵巴鄉。
聽聞救災隊伍到來,鐵巴鄉鄉長急忙帶領了部分鄉民出來迎接,並且簡要的介紹了一下鐵巴鄉的疫情:“回陛下的話,鐵巴鄉有居民兩千餘人,大部分都是篤厚善良之輩,卻也不乏無賴之徒!”
“這次突然暴斃的就是這些無賴之徒!”旁邊有鄉民幸災樂禍的附和,“其實這樣的害群之馬死了才好,天降瘟疫,說明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劉辯頓時來了興趣,翻身下馬與鄉民閒聊:“這次瘟疫死的竟然是無賴之徒,倒是奇怪?諸位鄉鄰說說,怎麼個無賴法啊?”
聽了天子的詢問,當下眾鄉民紛紛圍上前來,把天子圍攏在中央,訴說起了這夥無賴之徒的惡行。
“這些人好逸惡勞,啥事也不幹!天天吊兒郎當的靠著我們鄉長與大夥兒養活……”
“吾等要是不養活他,就會被肆意辱罵,要多難聽就多難聽!”
“吃白食也就算了,這些人還經常幹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罵孃的勾當。吃完就罵,吃好也罵,吃孬也罵!”
“放鹽多了說鹹,放鹽少了說淡,一言不合,就要把我們鄉長的鍋砸了!”
“每次把鍋砸了都說,我不吃了我要走了,再也不來鐵巴這鳥地方了。可是到了吃飯的時候,還沒開鍋,他們就在一邊等著。等你給他們端上來,一邊吃一邊罵,吃完就把鍋碗瓢盆全給你砸了!”
鐵巴鄉的鄉長拱手道:“這些無賴只是少數而已,大部分都是好人!也許是惡有惡報,昨夜這場急疫,這群無賴基本全都暴斃身亡!”
劉辯笑道:“身為地方官倒是難為你了,眾口難調,這些無恥之徒不必理會!這不遭到天譴了嗎,帶我去看看!”
當下由鐵巴鄉鄉長帶路,圍著整個鄉亭走了一遭。只見這些暴斃者幾乎全部聚集在一起,一個從頭到腳發黑,甚至舌頭都是黑的,一個個口吐白沫,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身體早就僵硬了多時。
“死了多少人?因何聚集在一起?”劉辯皺眉問道。
鄉長拱手道:“昨夜這幫人聚集在一起罵娘,後來就悄無聲息了,及至鄉民發現之時,全部已經氣絕身亡,變成了這副模樣。這一夜共暴斃一百餘人,所以才派人通知了上官!”
劉辯頷首道:“看來這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鐵巴鄉不能待了,你就帶著鄉民遷徙到淯陽吧,畢竟好人多,無賴之徒是少數!”
當下,在鄉長的帶領下,鐵巴鄉的良民扶老攜幼,帶著行李遷徙到了淯陽。等百姓撤走之後,劉辯紛紛士卒們搬來柴禾枯枝,圍著鐵巴鄉放起了大火,將那些死於“黑死病”的屍體全部付之一炬。在熊熊火光中,鐵巴鄉化作了一縷青煙。
處理完了鐵巴鄉瘟疫事件,劉辯率隊返程,看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出塵建議道:“陛下,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在縣城暫住一宿,明日再趕路吧?”
劉辯略作思忖,頷首答應了下來,吩咐隊伍進入淯陽縣城暫住一宿,待明日天亮之後再返回宛城。淯陽縣令得知天子到來,慌忙帶著官差給天子一行安排住宿。
夜色深沉,劉辯吃過晚飯剛剛回到房間,張出塵就端著一口大木盆進了房間,“陛下,白天的時候疫氣太重,為了保重陛下龍體!小女子給陛下燒了開水,陛下沐浴更衣吧?”
“呃……又來這一套?”劉辯眉頭皺起,心中哭笑不得。(未完待續……)
三百四十三 夜戲紅拂女
劉辯猜中了開始,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