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不要說話。”
木朝生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波動,神色也冷靜下來,更像是拒絕交談。
這個話題讓他不高興,他不想繼續下去。
吳文林咬咬唇瓣,本想換個話題,轉眼卻瞧見林回正看好戲般抱著劍跟在他們身後。
見他將視線投過來,林回抬抬下巴,示意他不要多嘴。
吳文林便沒再吭氣了。
白瑾和白梨如今仍暫住在宮中,二人卻並未住在一起,白瑾住在木朝生從前住過的地方,卻不曾知曉木朝生幾乎沒在那間偏殿住過,夜夜都睡在季蕭未的榻上。
去紫宸殿的那段路木朝生已走過許多遍,來來往往,早已將這段路深刻記在腦中,其實無需人陪伴也能自行走到。
他手指緊緊攥著劍柄,攥得指尖發白,手背青筋凸起,臉色冷得像塊冰。
等轉過廊下去,表情卻忽然柔和下來,如冰雪消融,眉眼彎彎,嫣紅唇瓣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盈盈笑著,重重將側殿的殿門一腳踹開。
那門便“砰”地一聲砸在牆壁上,砸出大片灰塵。
白瑾正坐在榻上練字,巨大的動靜讓他頓時一個激靈,猛地警惕地抬起腦袋向著殿門處望去,卻只見寒光一閃,劍鋒劃出一道尖銳劍鳴。
下一瞬脖頸處驀地一涼。
木朝生笑得漂亮又明媚,周身氣質卻詭譎地陰鬱,那劍穩穩當當停在白瑾頸間,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他唇齒輕啟,瞧起來倒像是問候,語氣卻格外冰涼,滿含殺意道:“原來你還沒死。”
一字一頓,如同審判一般,將那個名字吐出口:“木意遠。”
作者有話說:
點選就看木朝生怒錘白蓮花,直接把人捶進地下三尺深
明天見,記得來看木朝生揍人!
就因為我是木家的養子
“當年你與我說,互換衣物是為我好,說你是木家的少爺,用你的身份無人會刁難我。”
木朝生劍舉得很穩,白瑾面色慘敗,頹敗又恐懼地瞪大眼,一動不敢動,生怕木朝生手腕一動自己便要掉腦袋。
他抽泣著,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半晌之後才發覺木朝生似乎什麼都沒聽進去,仍自顧自說著話。
像是這麼多年一直壓抑著,將這些往事嚥進肚子裡,到現在被拓開了一道風口,於是紛紛揚揚噴湧而出,需要一個發洩,才能讓他心中好受些。
那雙不再能視物的眼睛直直對著白瑾,澄澈的眸底將對方驚懼的面龐完完整整印在其間。
木朝生語氣輕輕,說:“我當時那麼信任你,我以為你說的是真的,小少爺。”
“我真當你死了呀,原是拿著我的東西,在這個世間的其他地方,仍然過著你少爺的生活。”
而我呢?
“而我呢,”木朝生似乎自己也有些茫然,輕輕重複道,“而我呢……”
揹負著不屬於自己的身份,擔著不屬於他的命運,被人折辱,被看輕,被謾罵。
“我好不甘心……”木朝生握劍的手隱隱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