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優雅的姿態詮釋它們的世界,演繹著一場無人喝彩的經典。
紗屏隨即從中間裂開,所有的影像結成真實的存在。閃著光澤的黑緞緊身衣下包裹著一具具纖細玲瓏的身軀,挺翹的臀上尾巴搖盪、纖長的腿踏著輕盈的腳步,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媚展現於人前。
或慵懶,或優雅,或淘氣,或可愛。。。婀娜的身姿,迷離的眼神,嬌態盡顯。
隨著歡快的樂聲,貓兒們的狂歡開始了:有些嬉戲在一起,追逐打鬧;有的則優雅地揚起頸項,對著明月一訴衷情;有的在撒嬌,纏著自己的伴兒親暱依偎;還有的我行我素,孤傲地獨立於同伴們之外。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有的大臣在穿著緊身服的貓兒們出場時,“叭嗒”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有的大張著嘴,徹底看傻了;有的酒杯舉到嘴邊,卻忘了喝;還有的老學究則以手掩目,作出不堪忍受的表情。
驀地一陣突兀的鼓點響起,伴隨著壎的低鳴,狂歡被打斷。一隻黃色的瘦小流浪貓兒出現在場上,膽怯地看著高傲美麗的同伴們,大大的眼中流露出渴望與羨慕。貓兒們靜止了下來,打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那麼的瘦弱、骯髒、渺小,毛色也和她們不一樣,是驅逐還是留下?貓群中起了爭執,各執己見,爭吵不休。小流浪貓見到此景,不願破壞貓兒們原本的和睦,轉身悄悄地離去。一隻貓以手為勢大聲地“告訴”同伴:夜如此深邃,大地如此遼闊,我們本是一家,為何容不下她?貓兒們良心發現,最終拉回了小流浪貓,帶著她一起加入狂歡的盛宴。
舞蹈結束。
滿殿鴉雀無聲。
片刻後,“啪啪。。。”靳廷帶頭鼓起了掌,隨後是裴湛藍、燕銘九,一眾大臣看到皇上鼓掌,震飛了的三魂七魄方才歸位,趕緊跟著一起鼓掌,殿上一時掌聲大作。
我笑嘻嘻地帶著一眾舞者上前躬身謝禮。
掌聲歇,靳廷照例要說幾句:“冠玉夫人所編之舞果然。。。”他咳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形容詞:“。。。果然非同凡響。來人,賞!”
我帶著舞者們謝了恩,退了下去。
一眾大臣看我的眼神,年輕的多是“崇拜”,年長的多是“鄙夷”,看裴湛藍的眼神則一律是。。。“同情”。
第二日散朝後,裴湛藍被靳廷召到御書房。靳廷指著面前的幾本奏摺,似笑非笑道:“都是參那丫頭的。”
裴湛藍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道:“臣會多加管教。”雖如是說,語氣中可沒有半點“管教”的意味。
靳廷擺擺手,笑得暢快:“她那支舞,是朕有生以來看到過最別緻的,真是叫人回味無窮。這樣的活寶,全天下恐怕也僅此一個,就由著她去吧。”
裴湛藍微微一笑:“多謝陛下。”
裴湛藍下朝回家,把我抱坐在他腿上,像往常一樣先問我一天做了什麼,而後隨口道:“皇上今日收到了幾本參你的摺子。”
意料之中的,我伸手摟住他脖子:“那你有沒有捱罵?”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從桌上拿起個荔枝,剝了皮塞到我嘴裡:“瓷兒,你是不是還記著皇上上次送你禮物的事,故意編這個舞送給他?”
我驚愣,下意識地反問:“你怎麼知道?”這傢伙,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
裴湛藍無奈地伸手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啊,就那麼點小心思!這次連皇上都算計上了,真是該打。”
“陰謀”被拆穿,我吐了吐舌頭,衝他扮了個鬼臉。
上次從墓穴回來後,裴湛藍便為我重辦了婚事。因為丞相和冠玉夫人的婚事早在一年多以前已經“辦過”了,因此這次並未聲張出去,只請了我的家人。然而知情之人還是送來了賀禮。
賢青王送來了一副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