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節度使之職。
摺子寫好之後,鄭從讜用上印,叫來親兵將頭,鄭重將摺子放入盒中,讓他立即向長安送去。
隨同一起前往長安的,還有鎮**監軍使張承業,他帶了三百騎兵,負責押送李國昌、李盡忠、李友金還有李克修李存璋等叛軍俘虜將領。
二月初一,大軍返回了朔州。
李璟將鄭從讜等人先前借李璟的糧草和冬裝的借條還給了各鎮節帥,這讓諸帥都十分高興,他們借李璟的這筆物資可不少錢。但是這次諸鎮也是損失慘重,現在李璟免了他們的這筆帳,倒是讓諸鎮帥對李璟的態度又好了一層。
李璟這筆債務換來了諸鎮節帥的好感,也自認為還是值得的。畢竟這次討伐出兵,鎮**的功勞最大,傷亡最小,不免讓其它諸將有些眼紅。眼下讓下好處出來,也是大家一起高興的事情。
算起來,李璟是絕不會虧本的。相反的,這次鎮**賺了不少。奪下的戰利品不計其數,光是那些他們俘虜的沙陀士兵和人口就數萬了。還有沙陀人所有的財物,自然也落入了鎮**的手中。還有攻下各城的那些糧食物資,不但官府中的都落入他手。就是那些胡人手中的,也基本上被李璟抄走了。雲蔚代忻四州,光被李璟掠走的各部族人口,就多達二十萬青壯,這些人可是一大筆財富,另外四州的官府和百姓的財產也全都歸了李璟,李璟刮地三尺,佔領的這小半年時間,還不停的用那些人口開發礦產等,可以說掠奪的錢財物資無數。
其它諸將這些天也是四處劫掠,不過有鄭從讜、於琄、崔安潛這樣的正直之帥在,各鎮兵馬也不敢弄的太過份。但是那些胡人,特別是那些曾經投靠依附過沙陀人的胡人,就比較倒黴了。幾乎都是破家保命,對於這些,鄭從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各部損失這麼大,如果光指望著朝廷撫卹那是做夢的。
也唯有靠在代北撈一筆,才能彌補損失。
“可惜跑了李鴉兒,此人之本事更在李國昌之上。”善陽城中,李璟和於琄師徒兩人正在喝茶下棋。李璟不太喜歡下圍棋,因此弄了一副象棋下。本來象棋是沒有炮的,很多下法也與後來的名棋不同,李璟使加了兩個炮,乾脆把後世的規則搬了過來。不過開頭李璟贏了三把,再往後,李璟就下不過於琄了。
李璟的一匹馬被於琄的一隻車一馬給守死了,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出解法,最後只能看著於琄把他的這匹馬給吃掉了。心疼的他直咧嘴。
“老師。李鴉兒眼下就如同你剛才吃掉我的那匹馬一樣。眼下看似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其實他逃不掉的。”
於琄眼睛一抬,十分激動的道:“怎麼,你有辦法滅掉他?可是沙陀人這回逃入漠北,以眼下我們的情況,遠征漠北並不現實。那李鴉兒完全是流亡,又沒有地盤,他隨便往哪一跑,我們根本抓不到他。”
李璟也停下手。坐直身子對於琄道:“我們何必要讓他逃到塞外去呢。我的訊息,李克用拿一萬五千步兵掩護其騎兵突圍之後,一路往南而行,先過了朔州,然後進入嵐州,再從合河津過了黃河。”
李克用突圍之後,跑的太快,直接就逃到了黃河西岸,河東的諸將兵馬根本追趕不及。而且鄭從讜等人也都不願意再去追擊,反正李國昌、李友金、李盡忠三個沙陀首領都抓住了。區區一個李克用,管他幹嘛。因此。現在朔州城中的諸鎮官兵,連李克用跢哪去了也不知道。
“李克用過了黃河,他不可能跑去長安,只能是再往北跑,去東北塞外,只有那裡,他才有一線生機。要去塞北,他只有兩條路,一是走單于都護府,過白道越陰山。要麼就是走豐州,過天德軍入塞外。而現在單于都護府有我派駐的兵馬,他絕不敢去。因此,李克用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在豐州附近過黃河,從那裡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