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安排?”於琄振奮道。
李璟微微一笑,老師只需要再等幾天,應當就能聽到佳音了。
豐安城,李嗣源化裝成一個普通的馬商,趕著幾匹戰馬進入城中。從城外開始,一路上李嗣源不斷的暗中觀察著豐安城。這是一座不大也不小的城池,約有萬餘人口,屬於天德軍轄內,位於河曲的黃河北岸,距離天德軍境內大城豐州只有數十里。但比起豐州城的防禦來,卻是簡陋的多了。
一路上,李嗣源細心的看到城門只有四個守兵,藏兵洞中也沒有人,士兵只有一套皮甲,沒有鎧甲。他們的武器是一把長矛加一把橫刀,連弓都沒有。進入城中後,城頭上計程車兵也很少,南門城頭士兵不到百人。城中百姓都很輕鬆,根本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也許是因為這塊地方西有西受降城,東有天德軍城,而且這塊地方的地利十分特別,豐安和豐州城在黃河北岸,也可以說是在南岸。因為黃河在這一段,一分為二,把永豐、豐州、豐安三城包圍之後,又在豐安的下游重會匯合成一處,因此,豐安這三城甚至如同是一座巨大的島陸一樣。
有這兩條河流環繞,加上左右的西受降城,與天德軍城,西面還有賀蘭山、狼山屏障,北面有陰山。因此,豐州這一塊地方,一直以來都是河曲最重要的地方。
不過由於回鶻立國之後,一直未能對唐造成威脅,因此天德軍這一塊駐兵極少。偏偏現在天德軍與黃河北岸的赫連部都出徵河東沒有回來,因此一時空虛。
李嗣源仔細的又打量了半天之後,重新返回了南岸。
豐州的南岸就是一片沙漠,東南面數十里外有一片綠州,那裡有座湖泊叫紇伏幹泉,這裡聚集著不少的百姓。成了一座有數各人口的城鎮,但是現在,這座城鎮卻成了一座死鎮。
鎮上的幾千人全都死了,昨夜李克用率兵突襲了這座綠州城鎮,因為鎮上駐有二百守兵,在攻城時拼死抵抗,城中也有不少商戶百姓自發上城防守。結果給沙陀騎兵造成了不少的傷害,李克用破城之後,直接屠光了全城,三千多百姓無一人逃脫。
“情況如何?”李克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心情煩燥的問道。這一路過來,完全沒有預料中的輕鬆。所謂牆倒從人推,他一路從朔州過來,每次路過城池鄉村補給的時候,那些該死的唐人不但不怕他的黑色戰旗,反而拼死抵抗,甚至還遭遇到幾個城中主動派出兵馬前來埋伏偷襲。
雖然每一次李克用都毫無例外的勝了,可被這樣圍追堵截,也是煩不勝煩。而且積少成多。傷害也十分的大。五千沙陀軍一南過來。穿州過縣,到現在,損失了近千騎。光是昨晚一戰,為了拿下這座小鎮,沙陀騎兵就少了三百多。
“情況如昨晚審問俘虜得到的結果一樣,豐安城中只有五百守軍,另外數十里外的豐州城中也只有八百守軍。在西受降城聽說有兩千守軍,天德軍城有一千五百守軍。城中沒有多少警戒。如果夜襲,完全可以一舉拿下。而且城中有不少的糧倉,其中的糧食完全夠我們的補給。”李嗣源把自己偵察得知的情況如實的告訴李克用。
李克用皺了皺眉頭,手捏著下巴,對李嗣源道:“我這幾天總有一股不好的感覺,這一路來我們也太順利了一些。唐軍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我們,你說他們會不會準備了什麼陰謀在等我們?”
李嗣源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眼下都已經到了這了,只要殺過黃河,他們就能順利的渡過陰山。徹底擺脫唐軍了。這個時候再想改道,根本不可能。
“可能是關心則亂吧。”李克用嘆了一聲氣。這段時間的逃亡,讓他的性格變化很大。以往鋒芒必露,盛氣凌人的銳利已經不見了,整個人要沉穩內斂了許多。以前唐軍在他的眼中,是不屑一提的。可是現在,他卻又總覺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