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如此看來,他也沒有時間再去詳細考慮、周密策劃了。硬碰硬,一切都要硬碰硬,如果最後實在無奈,楚思南考慮,自己恐怕也顧不上什麼情面了,把那些骯髒的東西都抖摟出來,大家來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吧。
“斯捷潘諾維奇,”楚思南從沉思中迴轉過來,看了科涅夫一眼,卻赫然發現,這位國防部長正在和朱可夫大眼瞪小眼的較勁呢。這兩人素來不合,誰看誰都不順眼。
“幹什麼?”科涅夫最後瞪了朱可夫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楚思南忍住笑意,正色說道,“我的性格你應該清楚。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要叛亂,就是要**革命,就是要向德國人投降,你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科涅夫惱怒的說道,“我看著你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他說著,又指了指坐在對面的朱可夫說道:“跟這種人混在一起的,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
“你說什麼?!”朱可夫大怒,拍案而起。
“我說你……”
“好啦,好啦,不要吵,聽我把話說完。”楚思南慌忙勸阻,如果讓他們吵下去,那就什麼正事也別幹了。
“斯捷潘諾維奇,既然你覺得我是這種人,那為什麼還要來霍爾崔?而且連衛隊也不帶,你就不怕我這個註定不是好東西的東西,會對你不利嗎?”楚思南接著笑道。
“鬼才喜歡來這裡!”科涅夫伸手抓起面前桌子上的伏特加酒瓶,嘴對嘴的喝了一大口,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前天上午才從斯大林格勒前線趕回來,然後就碰上了這件事。原本應該是華西列夫斯基來的,可是他……他被調去指揮卡拉奇的戰鬥了。所以,這個髒包袱才扔到了我的頭上。”
楚思南豁然明瞭,看來雅爾基他們所要拉攏的人,應該是華西列夫斯基,只不過這位性情耿直的將軍心裡藏不住東西,所以一早就同布柳赫爾翻臉了,也正因為如此,才被調到了前線。
“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科涅夫解開軍裝胸前的口子,同時怒氣衝衝的問道。
“斯捷潘諾維奇,”楚思南沉默良久才說道,“這段時間你不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發生了很多事情,具體的我一時也和你說不清楚。”
“一時說不清楚就兩時、三時,我有的是時間。”科涅夫說著,又伸手去拿酒瓶,卻被朱可夫搶先一步奪走了。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其中牽涉太多。”楚思南一愣,隨即搖頭說道,“不過我保證,等到時機成熟了,我會把一切的始末,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只不過,我希望在這之前,你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科涅夫愕然道。
“我希望在回到莫斯科以後,你能讓我有一個在統帥部會議上,為自己申辯的機會。”楚思南冷靜地說道。
第二十八章 重返莫斯科
在滾滾的黑煙中,一列車頭上掛有鐮刀錘子徽章的列車,緩緩的駛入了莫斯科謝維利亞寧車站,當列車靠站停穩之後,一聲刺耳的汽笛聲響起,緊接著,中部一節車廂的車門敞開,科涅夫那並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車廂內。緊跟在他身後步出車廂的,是已經摘去軍銜的楚思南,以及仍舊一身戎裝、面色嚴肅的朱可夫。
“呵,看來你的朋友不少啊,”走下列車之後,科涅夫朝站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對楚思南說道。
楚思南順著他看得方向瞧去,只見在站臺的方向上,正有一群人快步朝這邊迎過來,當先一人,正是年輕氣盛的巴季茨基。而在他的身後,蘇斯洛夫、索科洛夫以及一干原沃爾霍夫方面軍、北方面軍部分部隊的指揮官、軍事委員都來了,遠遠看去,一群人身上將輝閃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