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刑事責任了,這取決於嫌疑人是否起訴以及檢方的最終調查結果,不過在尹白鴿看來,兩人的能得到最輕的結果,都是幸運的,這些看不起勢力的較勁,往往比流血的衝突還讓人恐懼。
“好了,我知道了。”孫啟同又拿起的毛筆,慢悠悠地抹著筆鋒,臉色凝重,不知所想。
“孫副廳,我能說句不該說的話嗎?”尹白鴿問。
“你想讓我以涉密的理由,干涉辦案?”孫啟同頭也不抬地道。
尹白鴿鼓鼓勇氣道:“對,如果是濫用職權,如果是侵害普通公民,我會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可是這件事,他們僅僅是做了所有警察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如果就因為逼問出了真相,得到了鋃鐺入獄的結果,我想,基層的辦案民警,會寒心的。”
“不,站在你這個位置也說這樣的話,那才讓我寒心。”孫啟同道,盯了尹白鴿一眼,不客氣地逐客了:“連那倆個闖禍的簍子都不如,你可以走了。”
尹白鴿一氣一羞,帶著忿意蹬蹬離開了,第一次重重甩上了孫副廳的辦公室門。
孫啟同一訕笑,無語了,那怕身處高位,那怕就深諳心理學,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免不了那麼點小性子啊,他重新坐正時,臉色慢慢地凝重了,在紙上,運腕揮毫,寫著幾個中正的楷體字:
兇險已成!
此意何解,無從知道,只是他運筆的手腕在微微發抖,似乎這個時候,才到了整個案情最兇險的時刻,恰恰這種兇險,是他的位置鞭長莫及的……
……
……
嵐海,與大兵上班的單位相隔不足公里,就是市檢察院了。
懸著國徽的高大門樓,整面玻璃牆的高聳樓宇,讓站在大門外的姜佩佩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不過這時候,她知道要堅強,因為旁邊,還有一位需要她安慰的……潘雲璇。
“哎,作孽啊,我上輩子肯定是做孽了……”
“哎,作死啊,你個渾小子好好法警不當,跟著他死鬼查什麼稀土,現在好了,連自己也查進去了……”
“哎,他們這一行啊,想當好人就沒個好下場的,這下可眾叛親離了啊,我找他爸認識的所有人,就沒一個肯搭把手的……英雄,呵呵,狗熊還差不多,我這輩子啊,跟著他就沒享過一天福,就一個好兒子也被這個死鬼給禍害了……”
“哎……嗚……”
潘雲璇牢騷著,就開始抽答了,兒子回來已經被隔離幾天了,沒有定論,也見不著人,問誰都是如避蛇蠍地搖頭,這當媽的可不得瘋了。
“阿姨,不是還有宋叔叔嗎,我爸也在活動,很快就會有訊息的,您別哭,真的別哭,否則南哥出來看見您,得多難過啊。”姜佩佩掏著紙巾,給潘阿姨拭著淚。
潘雲璇淚眼朦朧地看著姜佩佩,慈愛地給她攏攏頭髮,一想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又悲從中來哽咽道著:“佩佩啊,好姑娘……我那傻兒子沒這福份啊,等他出來你別理他……阿姨怕你將來也和阿姨一樣,嫁個老公和守寡差不多。”
“潘阿姨,您瞧您說的,沒那麼嚴重。”姜佩佩不好意思地道,抬頭間,看到門廳裡出來人了,她趕緊拉著潘雲璇道著:“潘阿姨,快,您看,宋叔叔出來了。”
“哦……”潘雲璇急急站起來,宋部長正和一位檢察長握著手,那位檢察長目送他下了臺階,老宋匆匆奔出來了,迎著兩人,顧不上,直襬手道著:“上車說,上車說。”
上了姜佩佩的車,老宋示意著自己的司機跟著,搖上車窗,潘雲璇早按捺不住了,急急問著:“老宋到底怎麼樣了,你快說啊,要真關起來,我這當媽的,趕緊去給他準備被褥生活用品去。”
“沒那麼嚴重。”宋部長道,潘雲璇和姜佩佩心裡一輕,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