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似乎想從一舉一動中分辨出真假一樣。
步行二十分鐘到了現場,人留在外圍,兩人進了居住地,現在這個民居成了高規格的地方了,沒有總隊長的首肯,連地方警力都被攔在外面。兩人進去時,監證人員正在拿著探測器,一點一點搜尋牆面、地面,彷彿還生怕這裡埋有炸藥一樣。
進門就停下了,大兵踢了一腳五合板的修車攤子喊了句:“嗨,這個檢查了沒有?”
“什麼什麼?”房間裡跑出來兩位,一問來由,敬禮道著:“我們正在搜尋,磚牆裡剛剛找到一公斤火藥。”
“查查這個,然後自己扇自己耳光。”大兵踢踢手推車,帶著張如鵬進去了。
那位忿意十足地蹲下來,不相信地看著這個鏽跡斑斑的手推車,拉過來,開啟,氣筒、修車板手、補膠、氣芯,髒兮兮的一大堆,整個框架是角鐵焊的、卯釘鑲的五合板,這上面可能有什麼發現?
咦?不對,他手觸到手推的地方時,有種熟悉的感覺,然後湊上來細看,整根推杆不是一根,而是焊在一起的指粗鋼管、被磨得已經不生鏽了……再看,他細細看門焊點之間管長,然後閉上眼極度鬱悶了,果真啪啪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耶,見鬼了。”張如鵬已經到二層了,這個謎題勾引著他從窗戶往下看,看到那位果真扇耳光,驚到他了,再看時,那位已經興喜若狂了,喊著同位:槍管在這兒,被他焊到推車上了。
再回頭時,大兵坐到了工作臺的位置,樣子很吊地告訴老張:“師不必不如弟子,不要驚訝。”
“瞧你這小樣拽的?我怎麼看你,像和他是同夥啊,不能一進門就知道了吧?”張如鵬還真是驚訝了。
“有些事用眼睛看,有些事得用心去看,一個玩槍的,就像你,摸槍的感覺應該比摸女人的感覺還要好,你說他這樣一個深藏功與名的人,長年蹲在路邊風吹日曬的,不摸著心愛的玩意,不摸著讓他有成就感的東西,怎麼可能安生啊……我在指揮部在螢幕上就看到了,我都敢說,那肯定是用過的槍管,肯定承載著讓他回憶的東西。這就是變態和普通人的區別,普通嫌疑人可能生怕別人找到他的犯罪證據,而變態的不會,他們對此沒有罪惡感。”大兵道,手輕輕地摁在桌上,不知道又在感覺什麼。
“那你不早說。”張如鵬愣了下,明白了,這肯定是被用過,又捨不得扔掉的東西。恰恰這東西,很可能是找到舊案的直接證據。
“當著領導面挑刺啊?下面的兄弟都不容易,那不故意讓他們挨訓麼?”大兵幽幽道,隨口道了句。
這一句讓張如鵬感觸良多,似乎和以前咄咄逼人的大兵,此時已經宛如兩人,他又低頭看向窗外,看著忙碌的同行,心裡邊油然而生的感觸,全部化做一聲長長的嘆息。
……
……
槍管,焊點平整,幾不可見,變成兩條磨得鋥亮的推杆,每天就在街頭風吹日曬,拆解的手推車,在角鐵的接合處,焊著稜形的保護架,細看之下,它卻是另一個槍部件:擊錘。
七隻槍管、七個擊錘,都在這個不起的手推車上,雖然來不及做彈道的檢測,不過它經歷的故事,肯定讓看到的警察們開始心生凜然了。
“總隊長,看來我們碰上的,是個難纏的對手啊。”省廳方處長,悠悠嘆了句,頭痛欲裂地撫著前額,午時已過,全城的搜捕已經進行了幾個小時,一點訊息都沒有找到。
“再難纏也得纏住他,小謝,你們當時是怎麼發現這個人的?”總隊長紀震,徵詢的目光投向謝遠航了,這個小刑偵隊鍥而不捨的追到今天,實屬難能可貴,他補充道著:“我看過備忘錄,你們最早在八個月前就反映過,中州當地有地下兵工廠,懷疑可能製造出仿製槍械,而且作工精良,同時懷疑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