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多位制槍的高手,可能參與過數起搶劫案件。”
“比這個還要早一點,一年多前,我們重啟春暉路儲蓄所搶劫殺人案,求教到了一位津門來的特種警察,其時他的情況不樂觀,一直被懷疑患分裂性人格,他不是本地人,生面孔,做事又不規矩,沒有人懷疑他是警察,此事和他商量的目地是,我希望他能混到地下世界裡,試著幫我們買到槍支……當時的設想是,籍此可以證明,確實存在這麼一個制槍團伙,因為之前我們對春暉路搶劫案重新鑑證的時候,發現武器改裝過,如果這夥繼續作案,那經過這麼多年,肯定作案的手法,會有質的飛躍。”謝遠航道。
他停下來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講述這個故事,紀震催著:“後來呢?”
“買到了,很容易就買到了,弩、箭、汽壓槍、小口徑步、手槍,都能買到。”謝遠航輕聲道,緊張似地看了省廳來人一眼,紀震同樣瞪了一眼,上層的官僚很多時候是對違法犯罪的放縱,估計昇平日久的大員們,會把這份情況反映當成是危言聳聽。
紀震打破了尷尬道著:“於是你們判斷出,這個制槍的團伙,和槍案有關聯,又是怎麼做到的?我聽說,還在案發前判斷到了津門槍案即將案發。”
“因為有數起案件,沒有目擊,沒有彈道檢測,甚至連案發的過程都無法回溯出來,我們研究了這些案件很久,發現了他們之間都孤立的,根本找不到共同點……”謝遠航道,他像猶豫一樣,似乎有口難言,爾後又咬牙乾脆全盤托出了:“可這位疑似分裂症患者的警察,他找到共同點了,可找到的共同點,我也不敢相信。”
紀震脫口插了句:“殺人的手法,槍擊的部位?”
謝遠航點點頭:“對,他說作案的手法可以千變萬化,可以隱藏痕跡,但殺人的手法不會,從這個殺人的手法上,他判斷:是同一人所為、不是一起兩起案件、有反社會性格傾向、用槍作案而且又能隱藏住痕跡,恰恰反證出應該是個精通槍械的人、幾點連起來,他認為制槍和槍案之間,應該有某種聯絡。到這個程度,我們覺得離我們期待找到春暉路搶劫案的線索已經差到十萬八千里了,於是就暫時放下了,但是他卻入迷了,一直咬著這條線索不放……前數日,聯絡不上那位‘八爺’之後,他匆匆來找我了,告訴我要案發,當時他做了個小手腳,把我們製作的假身份證賣給了牛鬆手下的人,試圖透過追蹤身份證的去向而判斷他們的行蹤。”
“他們到了津門?”紀震問。
“對,我有點投鼠忌器了,總不能就憑猜測,警示津門警方要發生槍案吧?”謝遠航道:“他是透過私人關係,警示給津門的熟人的,不過還是沒攔住……當時的資訊不足,他只認識牛松。”
後面的事,都知道了,判斷未離開槍案現場,反包圍,擊斃一人,然後順著牛松這條線,查到了中州。敲掉了試圖銷贓變現遠走高飛的牛再山,從居住地捅到了制槍窩點、從出身地找到了隱藏嫌疑人、再捅到了老巢,一步一步,讓這夥人無所遁形。
可現在,這位先前神經,隨後神奇,現在卻貌似也被難住了,滯留在華登峰的住所已經幾個小時了寸步未進,指揮部面面相覷間,紀震若有所思道著:“沒有幾分把握,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可能我有點高估了,追捕和反追捕,畢竟隨機性太大,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怎麼可能精準判斷?”
話音落時,就像應證他的話一樣,警報聲起,傳來了前方的訊息:
“呼叫中原、呼叫中原,警犬在距黃河大橋兩公里的位置,一輛被棄置的三輪車上,找到了嗅源,我們正在沿著嗅源追蹤,他們來過這兒。”
最先發現資訊的是一個特殊的追捕隊伍:警犬!
“看地圖。”紀震一下子興奮了,看著訊號地,一捶桌子道:“外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