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問題等等,那怕有一千種理由可以用來安慰自己,但要出事,只有一個結果,我們都得被警察請去喝茶。”大兵道。
看看顧總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田曉萍認真了,緊張地放下手機,手開始發抖了,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她結巴道著:“那……那……怎麼辦?”
“一般公司出事,就兩種人最倒黴,第一種管事的,比如我;第二種管錢的,比如你,看來我們的緣份未盡,得到看守所裡當同命鴛鴦了。”大兵又來了句黑色幽默。
不料過頭了,姑娘可沒他這麼神經大條,臉色一苦,吧嗒吧嗒開始抹淚了,這下大兵急了,直勸著:“你哭什麼,還沒到那時候呢?”
“可是……可是,到那時候誰管我,憑證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賬都是我經手的……嗚……我就不該來彭州,怪不得我沒助會證他們都用我……我就是個小出納,出入賬都是蔡總安排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田曉萍一下子失控了,敢情心裡早知道這問題的嚴重,但可能沒想到會嚴重在自己身上。
嗄……車停住了,停到了路邊,大兵抽了幾張紙巾,攬著被嚇壞的會計妹子,給她擦擦眼淚,這時最需要的安慰的姑娘可算是找到依靠了,一頭歪在大兵膀子上抽泣著:“顧總,人家那麼喜歡你,你別害我啊……我,我,我可怎麼辦?”
嚶嚀一聲,梨花帶淚的,人直往大兵身上靠,想法奏效,可沒想到效果這麼明顯,姑娘嚇得連矜持也不要了,大兵給她擦擦淚,扶正人,正色道著:“別哭了,聽我說,天無絕人之路,就絕處也有逢生機會……我嘛,估計比你慘,差點把小命丟嘍……有兩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然後我教你怎麼辦,OK?”
說話的自信,讓田曉萍忘記了她面前是個失憶的人,就聽大兵問著:“四月十四日晚上我出事,我也想不起我怎麼出的事,在出事有兩個電話,最後一個電話是給我家裡打的,倒數第二個是你給我打的,我們在電話上說什麼了?”
“哦,是通知你去彭澤高速路口啊。”
“你通知我?”
“對呀,那天出了事,誰也找不著了,蔡總給我打電話,讓我通知你,他說他直接給你打電話不方便。”
“哦……蔡中興?”
“對啊。”
大兵瞠然片刻,迅速回溯著,記憶裡這種小事卻消失了,想不起來,他乾脆往下問著:“第二個問題,走江湖的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當會計的都會給自己留本黑賬……你有嗎?”
沒音了,大兵看她,她緊張地躲避目光,不敢正視,大兵道著:“那算了,請下車吧,你自便。”
“不不不……顧總,我要有,不得和你一樣,被人扔河裡。”田曉萍一緊張,死死地攢住了大兵的胳膊了。大兵哭笑不得道著:“那多少總得有點吧?你不能智商低到不留點後路吧,憑證消失了,賬目將來銷燬了,你就渾身長成嘴,靠嘴說誰信?到底有麼?”
田曉萍為難地看看大兵,喉嚨嚥了兩下,才戰戰兢兢地點點頭,囁喃地說著:“顧總,就一點兒……那個,那個……”
“別誤會,我不是要你手裡的東西,而是提醒你,千萬別讓保命符成了催命符。”大兵達到預料的目標了,他重新發動著車,慢慢地開著,車裡的田曉萍緊張和惶恐之後,開始慢慢地冷靜了,她不時地瞄著這位和他有過幾夕之歡的男人,似乎是斟酌是不是可信。
不用斟酌了,大兵直接問了:“相信我嗎?”
田曉萍暗暗唉聲,沒有說話,這種事,能信誰啊?她開始後悔說這些話了,不說還好,說出來,倒把自己置於進退維谷的境地了。
“不管你相信我不相信我,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現在下車,把這事告訴蔡總或者其他什麼人,然後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