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被扔進河裡一次,至於有沒人救你、在乎你,我就不用操心了。”大兵道。
“不不,我不會的。”田曉萍慌亂地解釋著。
“第二種,也是現在下車,隨機找一個地方,不要和任何人聯絡,我給你一部電話,萬一有事,裡面存了一個號碼,你去找這個人,她會帶給你一條活路……你選吧?我們好過一場,我可不想留下遺憾讓你恨我一輩子。”大兵道。
磁性的聲音、深沉的眼神,那傳達出來的真誠是如此地強烈,田曉萍幾乎沒想點頭道:“顧總,我聽你的。”
“手機……還有你的財務金鑰。”大兵伸著手,接過了田曉萍的東西,然後換給她一部,且走且說著:“你仔細聽好,可能沒事,可能是大事,但不管有沒有事,你都不要再出現,萬一有事,你再打那個電話……不管躲到哪兒,誰也別告訴,包括我,呆上一兩天,就會看到結果……從現在開始,你除了自己誰也別相信。”
“顧總,那你……”田曉萍微微感動地道,這樣的安排,她知道用心良苦了,肯定是擔心她的安危。
“安全了,我會聯絡你的。如果出事了,就別管我了,先救你自己。”大兵道著,車慢慢地加速,在市中心地段一處路邊,他停下了,依依不戀的田曉萍下了車,他衝著車外笑了笑,然後一加油門,絕塵而去。
這女會計抹了把淚,快步匯進了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段,一轉眼,已經消失不見了……
……
……
嘭……高銘重重地一擊桌子,在千辛萬苦跟上的目標車輛裡,仍然出漏子了。
“怎麼了?”尹白鴿匆匆進來了。
“這兔崽子,把四號目標藏了……人在廣場下車,手機還在車上,現在是高峰期,不到一分鐘,就從監控找不著了。”高銘氣憤道,最難對付的就是這個人。
“四號?是那個會計?”尹白鴿問。
“對,田曉萍,原始股經手人,今天早上就去找顧從軍,好像安排這幾個貨去旅遊,之後他們上車繞了幾個彎子,估計是發現監視了。”高銘道。
尹白鴿思忖片刻,主意未定,範承和問著:“這幾個用跟麼?”
“不用不用,估計他是把人支開了。”尹白鴿道,指的那兩位民工,知道底細,這兩男一女是她的手筆,想拖住人,可不料顧從軍輕飄飄把人給哄走了,更出乎意料的是,連財務上這位也給藏起來了。
肯定是他,以田曉萍的履歷,根本無從知道她自己被監視了。
“先抓主要的吧,她先放放,跑不了……蔡中興一行今天要抵達彭州,肯定是別有目的,組裡正在討論是不是藉此機會對他採取措施,不管怎麼吧,千萬不能讓讓這個人走出視線之外。”尹白鴿道著,她看到了被安排在角落裡的鄧燕,神情有點失落,於是安排了幾句走上前,坐到了鄧燕身邊,手搭上她肩上,鄧燕勉力一笑。
尹白鴿笑著問道:“你在為什麼沮喪?”
“在為違法者肆無忌憚,而執法者卻投鼠忌器而沮喪,尹姐,就這麼個人,身上光環太多了。”鄧燕道,她在讀著蔡氏這個家族企業的資訊,像所有的民營一樣,有了錢就使勁往自己身上貼金,又是正協、又是慈善、又是文化名人什麼滴,以警察的直覺,但凡這種貨色,都不好對付。
“方針是:要麼不釘,要麼釘死。”尹白鴿道,這樣說容易,要辦到就太難了,牽涉甚廣的線索,從那兒突破還是一個未知數,繞來繞去,還是隻能從非法資金上想辦法。
鄧燕對此不精通,她道著:“這種人似乎就是為了證明我們法律的漏洞和法制的滯後而存在的,據我所知,除了崩盤跑路留下個爛攤子,好像還沒有提前控制住人的。”
問題就在這兒,要顧忌大量的資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