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豆豆?”
張如鵬兇相,像被融化了一樣,笑著呲牙了,不好意思搓著髒手,這個醜相嚇不住小姑娘,她奔上來,小手伸著,給張如鵬拭著臉上汗跡和灰塵和成的泥。
“別別,沒事沒事……豆豆,你怎麼來了?”張如鵬笑著問。
“我和媽媽來看叔叔,我姥姥說,叫上叔叔一起去我們家過年……還有很多很多警察叔叔……怎麼了?叔叔,你不願意去嗎?”豆豆期待而又緊張地問,生怕被拒絕似的。
“去,一定去……不過我光會吃啊,呵呵,哎喲,謝謝豆豆。”張如鵬興喜間,有點手足無措了,而豆豆,小手卻捏著一樣神秘的禮物,悄悄地往張如鵬手裡塞,張如鵬好奇是什麼,攤開手,卻是顆大白兔奶糖,他不吃讓豆豆吃,豆豆撒嬌了,是捨不得吃要給他的,然後兩人讓來讓去,談好了一人一半,豆豆在嘴裡咬兩塊,剩了一半給張如鵬塞到了嘴裡,老張那受過這等的溫柔,那笑啊,簡直像整個人融化了一樣,都沒有見過他有這麼溫情的一面。
“我艹,老張將來不當警察,都不用賣力氣,賣萌就行了。”範承和笑道。
尹白鴿也笑了,看著小巧玲瓏的豆豆坐在張如鵬的臂彎裡,被他抱起來走上來了,她道著:“陳妍在隊部等你,這些天她一直在找你們,從派出所一直找到高隊那兒。”
“找我們幹什麼?”張如鵬糊塗了句。
“去豆豆家過年啊,笨蛋。”範承和道,逗著小姑娘問:“是不是啊,豆豆,你不是叫他豬八戒叔叔嗎?他是不是個笨蛋。”
“嗯……才不是呢。”豆豆嗔怒了,抱緊了張如鵬。
“呵呵,你挑拔不了我們,我和豆豆認識的最早。”
老張那幸福勁啊,別提了,連尹白鴿都覺得酸得慌,她揮手道著:“走吧走吧,你倆大老爺們,敢情還這麼膩歪啊,還是剛才橫眉冷對容易接受點。”
“哎喲,調劑一下,看把教官憋得快瘋了。”範承和道。
“你們別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我就不信你們心裡舒坦。他媽的這就是沒事找事,別說我們特種警察,看片警打人能比我們輕了麼?這兒教的出去的,那個不是一招制敵?”張如鵬瞪著眼道,當然不服,永遠不服。
“當著孩子別說這些。”尹白鴿打斷了,這話立時見效,張如鵬閉嘴了,範承和故意訓著他道:“看看,給孩子留個多不好的印像,什麼打人不打人的。”
三人都中止這個話題了,豆豆瞪著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迷茫,張如鵬反倒不好意思了,卻不料小豆豆道著:“叔叔是好人,叔叔打的都是壞人。”
老張一愣,表情悽楚了,有點欲哭無淚和豆豆擊掌道著:“瞧瞧,連孩子都知道我們沒錯,謝謝理解啊,豆豆!”
這一對心心相印的,可把尹白鴿和範承和看牙疼了,一行步行直到隊部,豆豆在歡喜地喊著媽媽,和石處長說話的陳妍匆匆起身,笑容燦爛地迎向張如鵬,老張敬禮,姿勢雖然標挺,可那樣子實在是侷促。
這真不是個小場面,還醞釀著大事呢,剛剛坐定,外面敲鑼打鼓就來了,是陳妍的父親帶著喜慶樂隊,專程給隊裡送匾來了,那個老頭的瘋病自從見到女兒已經不治自愈了,抱著張如鵬比兒子還親熱,反倒是張如鵬尷尬到快不知道手往哪兒放了。
喜慶中,誰也沒注意,尹白鴿悄悄地躲到了樓後,她拔著孫啟同的電話,一接通,直接彙報道:“孫副廳,張教官情緒很好,狀態也很好。”
“我不是要很好,要達到巔峰。”孫啟同在電話裡道。
尹白鴿想想回複道:“已經是了……我能問下……”
“不能問,也不要打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幾個走私分子,還收買不到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