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瞥見弓弩,盾牌及胸,安自在拿著葫蘆,馮相單手撐著古琴,暮雲站在於仁之的側面,舞袖張開。箭矢如雨落下,安自在好整以暇,全身罡氣瀰漫,弓箭如中敗絮。白夜行的盾牌左右晃動,馮相的琴背插滿弓箭,暮雲裹起弓箭。第一輪弓箭剛落,第二輪弓箭又到。擋了四波箭後,白夜行似乳燕投林般飛到烏衣弟子身邊,弓弩盡數打落。安自在跟在白夜行他身後,葫蘆遞出,點在烏衣弟子頭頂,弟子們接連倒地。烏衣弟子首領見勢不好,落荒而逃。
於仁之看著範退思臉色發白的說:“箭上有毒”。安自在罡氣運轉,範退思疼痛稍減。暮雲:“耽誤不得,快走”。只聽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來了,就別想走”。四條黑影落下,每人各站一個方位,將於仁之等人圍在核心。於仁之:“想不到‘天南四霸’也甘願聽唐州的調遣”。說話的那人呸了一聲說:“他算個什麼東西,只是把你的訊息透露給我們罷了,這些年哥幾個找的你好苦啊”。於仁之:“當初應該把你們全殺了”。那人憤憤不平的說:“每到陰天下雨,哥幾個身上疼的死去活來,全拜你所賜,今天要血債血償”。於仁之笑道:“我現身江湖已久,為什麼不早些找我報仇”?那人臉色一紅道:“甭廢話,納命來”。於仁之將範退思交予暮雲,他站在四人中間負手而立。
那人說:“看你能神氣到什麼時候”。於仁之:“多年未見,於某倒也想領教領教四霸的飛花短槍”。那人說:“你還不用兵刃”?於仁之:“不需要”。四人抽出銀色的短槍,向於仁之急刺。於仁之一轉身,四槍尖相撞,擦除一片金星。四杆槍迴轉,於仁之單手抓住一名漢子的槍身,腳尖揣向他前胸。他見兵器被制,好不眷戀的鬆開,躲過於仁之的神腿。另外三柄槍分襲於仁之的面門、小腹、左肋。暮雲大聲斥曰:“無賴偷襲,好不害臊”。於仁之豎起銀槍從下到上磕開,只聽見鳴笛般的聲音響起,三槍盡紮在於仁之的槍桿上。最先撤身的一人,單掌擊出,於仁之冷哼一聲,與他雙掌向對,骨頭碎裂聲響起,那漢子慘叫不止。三人大喝一聲,分進合擊,一人變掌為爪,叩向於仁之的雙眼,一人雙掌打向於仁之的心臟,一人雙腿踢向於仁之的背後。於仁之後發先至,鐵拳砸向一人的雙腿,那人腿骨盡斷嚎啕大叫。於仁之鐵拳向上,第二人的雙掌手腕被打彎。他變拳為掌握著擊向他雙眼的手指,將那人的指頭崩斷。最先一人雙手上揚,刺鼻的石灰粉充斥著四周,於仁之閉著眼睛,判斷灑石灰人的方向,雙手抓著那人雙手,神力施展,那人雙手俱斷。於仁之將四人接連拋起,過了好久才聽見落下的聲音。
暮雲關切的扶著於仁之:“大哥,你怎樣”?於仁之:“眼裡進了石灰,不妨事,想不到他們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暮雲:“不要揉眼”於仁之:“嗯”。安自在:“此地不宜久留”。暮雲扶著於仁之,馮相揹著範退思,白夜行夾著小二,飛出牆外。暮雲:“不好”安自在望去,王天縱倒在馬車軲轆上,流血不止。絕影和三名黑衣人笑吟吟的看著等人。白夜行:“絕影,你胳膊上的傷好了嗎”?絕影:“好與不好,又有什麼打緊,今天你們一個也逃不出”。於仁之:“好大的口氣”。絕影:“試試不就知道了”?他衝三人一揮手,三人迅若烈風,不停的旋轉,安自在等人的眼中盡是浮沉和樹葉。於仁之:“大家小心,這是巴蜀怪客的‘三才陣’”。一個虛幻的聲音說:“倒底是於仁之,連我們也知道”。
三人身子不停,白夜行護盾在手想要仗著卓絕的輕功強行破陣,被隱藏在風中的一人擊中,嘴角流血不止。於仁之:“不可魯莽”。安自在閉目沉思:“這三人有多少真氣,能讓風不停歇?”他探出右掌,與風面接觸,三人同時將掌力配合著勁風壓將下來,安自在撤掌。他心說:“看來這風並不是用真氣催動,而是自然之力,究竟是什麼秘法能讓風憑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