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這一次回到鎮江府,又再行招募新兵凡三千六百八十人。”張世傑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這些人數還是不夠,蘇將軍和某估算的還需要招募三千人才能夠彌補這一次喪失的兵員,畢竟這些新兵都是沒有經歷過沙場的,和那些老卒相比還有不少差距,即使是加重訓練也沒有辦法。”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葉應武緩緩說道,走到營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爭論的聲音。
“若是蒙古韃子沿著金剛臺南下,從安慶府沿大江折向淮東,末將不信李庭芝麾下的淮軍有能耐將蒙古韃子阻擋在揚州以西,到時候我鎮海軍就必須要做出選擇,是渡過大江參戰還是固守鎮江府沿線,另外建康府屯駐大兵之糜爛,甚至要超過之前的鎮江府屯駐大兵,到時候一旦蒙古韃子在建康府渡過大江,那麼江南危矣!”
緊接著倒是葉應武比較熟悉的蘇劉義的聲音,明顯能夠聽出來蘇劉義有些遲疑:“蒙古韃子還沒有那麼強大的水師,北面兩淮水師和咱們鎮江府水師都不是吃乾飯的,就算是蒙古韃子兵叩揚州,江南依舊可以穩若泰山,更何況鎮海軍完全可以分出來一部分直接接替建康府屯駐大軍的防守,到時候以飛雷炮作為基礎,憑藉著水師和大江天險,完全可以阻擋蒙古韃子。”
又想起來什麼,蘇劉義接著說道:“而且不要忘了,幾次北伐都是從兩淮開始的,而且屢屢失敗,現在使君明顯是想要走當年嶽武穆王的道路,從荊襄直驅河洛,另外川蜀那邊肯定也會同時進攻,所以在兩淮以及江南,鎮海軍的作用就是死死的盯住這塊地方,不能讓蒙古韃子越雷池半步。”
“也罷也罷,剛才不過是末將的一個假設,估計蒙古韃子······”
“繼續說下去。”突然間傳來聲音,將營帳中的討論打斷,葉應武臉上流露出讚賞的神色,緩步走進來。
營帳中兩人急忙上前恭敬地行禮:“末將參見使君!”
葉應武點了點頭,剛才聽聲音沒有聽出來,現在見到人已經認了出來,和蘇劉義爭辯的正是鎮海軍後廂都指揮使李芾,也是天武軍各廂都指揮使當中唯一一個文官之身。不過站在葉應武面前的李芾一身披掛、手按佩劍,如果不是臉上還有些白皙,怎麼看都看不出來當初站在葉應武面前那個文官的樣子。
“你們說你們的。”葉應武揮了揮手,“剛才李都指揮使說到蒙古韃子從金剛臺南下,這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金剛台山寨易守難攻,雖然某估計李庭芝回到兩淮之後肯定會收拾兵力進攻金剛臺,可是就像蘇將軍所說,蒙古韃子也不是吃乾飯的,金剛臺哪裡這麼容易讓他打下來!”
蘇劉義和張世傑心中都是悚然一驚,本來兩個人還有商量是不是需要在關鍵的時候給淮軍支援一批飛雷炮協助進攻金剛臺,現在以葉應武的態度來看這根本就不可能。葉使君至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讓淮軍把金剛臺攻下來。
“懷都和伯顏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李芾輕輕吸了一口氣,抖擻精神看向葉應武,伸手在輿圖上一指,“他們兩個不會看不到這麼大的一個缺口,甚至可以說懷都進攻金剛臺就是為了從金剛臺直下淮西。淮西有江北重鎮安慶府,安慶府後面隔江相望便是天武軍的興州,不過末將還是竊以為蒙古韃子會不管安慶府而直接包抄淮西夏將軍的後路,然後直擊淮東李安撫!”
葉應武看向張世傑和蘇劉義,兩人沉默片刻之後對視一眼,都是慎重的點了點頭。葉應武心中也是提起精神,認真打量輿圖,畢竟他已經把襄陽之戰改的面目全非,接下來蒙古韃子會採取什麼樣的進攻方式,已經不是葉應武所能夠預料到的了。
也就是說他作為一個穿越者所掌握的最大的優勢已經漸漸消散,天武軍面對的對手將會由已知變成未知。雖然葉應武早早的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