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處說,這是大宋的公主殿下,總不能凍著,往大處說看這架勢,分明就是下一個主母,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葉應武就算是怪罪不到他江鐵的頭上,江鐵也難免會有內疚。
葉應武也懶得搭理旁邊看熱鬧的吳楚材和獻殷勤的江鐵,這些殺胚能夠記得多帶兩條毯子,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也不指望他們能夠做什麼。抄起一側佩劍把一條毯子切成兩半,葉應武用其中一半在趙雲舒小腦袋上狠狠揉了揉,雖然柔順的秀髮被揉的一團糟,不過但願能夠擦去更多的水,然後用把另外一半裹在她頭上,接連繞了兩三圈,勒得死死的方才作罷。
“使君,水。”一名士卒快步走過來。
接過來,葉應武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自己試了試水溫,方才將被自己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分外嚴實的趙雲舒扯到懷裡,也不管女孩暈暈沉沉的還有沒有知覺,端著水碗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看著眼前的景象,江鐵和吳楚材等人暗暗咋舌,到底是咱家使君,向前能夠躍馬披甲、上陣殺敵,向後也能溫柔如水,收盡後宅妻妾的心。與其說這是張飛繡花,倒不如說是猛虎細嗅薔薇。不過也就只有信安公主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天武軍兒郎心中無比尊貴的葉使君。
“咳咳,”趙雲舒輕輕咳嗽一聲,緩緩睜開眼眸,看著葉應武近在咫尺充滿關懷之意的眼眸,還有那些來回忙碌、搭救百戰都落水士卒的灰衣人,隱隱約約明白過來什麼,只不過事已至此,趙雲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責怪他還是應該感謝他。
至少在離開的時候,葉應武沒有把她這個皇親國戚直接丟下。
“還喝點兒嗎,莫要受了涼氣。”葉應武微笑著說道。
趙雲舒搖了搖頭,當著這麼多人縮在葉應武的懷裡,換做其他人估計也不好意思了,更何況信安公主尚且待字閨中的皇室女兒家,不過因為剛才跳湖的時候受了驚嚇,現在更是渾身痠軟無力,根本掙脫不開,索性就像沙漠裡的鴕鳥一樣,低著頭躲在葉應武臂彎當中,一句話都不說。
葉應武靠在船舷上,看向畫舫船頭方向。整個畫舫在這一場大火中已經燃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個漆黑的骨架,還有星星點點的火星時而在黑暗中跳動,但是在畫舫船頭處卻依舊是殺聲震天。
一名灰衣大漢同樣是渾身溼漉漉的,站在一條小舟船頭,身後五六名灰衣人不斷地扣動弓弦,雖然不是神臂弩,但是他們手中的勁弩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尤其是距離這麼近,一旦射中了也足夠讓一個人吃苦頭。
四五條小舟圍著這一艘船不斷繞著圈子,而楊風楊老統領就在一條船的船頭,手握短刀,直視著那個灰衣大漢。
情況如何,顯然已經不用別人稟報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六扇門憑藉著區域性人數優勢已經佔據了上風,現在周圍那四五條小舟無疑都是六扇門的人,甚至這裡面還有王進專門支援的弓弩手,否則六扇門在整個臨安都找不出來這麼多可以操刀上陣的人。
“過去看看。”葉應武衝著江鐵說道。
這邊從後艙跳水的百戰都將士已經盡數救了上來,一個個可以說是生龍活虎,就連剛才還有些虛弱的吳楚材也已經赤著膀子站了起來,看著遠處貓捉老鼠的遊戲躍躍欲試。
江鐵吩咐一聲,這邊觀戰的幾條快舟同時衝了過去。而看到身後葉使君親自前來觀戰,楊風狠一咬牙,手中刀向前一指,本來一直圍繞著中間那條皇城司的小舟轉圈的船隻同時突然間調轉船頭,向中間逼近。
“放!”每條船上都傳來怒吼聲,雙方同時扣動了扳機,箭矢呼嘯如雨,只不過顯然六扇門這邊仗著人多勢眾又有神臂弩作為依憑,很快就打的中間那條小船上的人抬不起頭來。
就連剛才還器宇軒昂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