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大漢,此時也有些狼狽的縮在船艙裡,任由箭矢噼裡啪啦敲打著船舷。楊風親自抄起掛鉤,勾住那條小船,身後兩三名六扇門士卒已經怒吼著跳了過去。
“當!”原本縮入船艙的灰衣大漢像是一頭髮瘋的黑熊,撞入兩名士卒當中,刀背就像是光電化成的長鞭,將左邊一人砸入水中,又抬起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中另外那名士卒急匆匆抬起的刀刃,這大漢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氣,那名六扇門士卒本來也是頗為強壯,但是誰曾料到這一腳如飛,正正踢中胸口,竟然直接被踢落小船,掀起不小的浪花。
當大漢準備接著迎敵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異響,他急忙回頭看去,一張巨大的漁網迎面而來,拉動漁網的兩條快舟同時向前破開波浪,船舷兩側划動船槳計程車卒都是咬著牙拼命向前。
大漢短暫驚慌之後,伸手抓住漁網想要掙脫,可是這漁網本來就是極其堅韌,而且每隔幾個網眼就綁著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閃動著粼粼寒光,讓大漢一時間無處著力。
“拽!”楊風不慌不忙的說道,而身邊的弓弩手已經對準了小舟,使得船艙中那幾個受傷的皇城司刺客果斷的丟掉兵刃。
各處小舟上六扇門兒郎同時怒吼一聲,漁網猛地向前拖動,大漢無可奈何之下只能不斷後退,一直退到船頭。腰間傳來冰涼的觸痛感,大漢詫異的回頭看去,幾支拒馬槍已經直直的頂住他的腰間軟肋。
“楊正,久違了。”楊風臉上帶笑,衝著大漢一拱手,甚是瀟灑。
只不過大漢臉上流露出茫然的神色,直到細細端詳眼前這個老人的面容,似乎這才明白過來,喑啞的吼叫兩聲,顯然對於對手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讓自己屈服很是不服。
“這位便是楊正?”葉應武松開趙雲舒,站起身來看向楊風。
見到葉應武親自過來,楊風也不敢怠慢:“啟稟使君,正是楊正,乃是賈似道皇城司座下第一干將,不到萬分危難時刻,賈似道是不會動用他的。只是可惜楊正是絕聲之人······”
葉應武點了點頭,剛才楊正解決兩名六扇門士卒的麻利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要知道六扇門士卒可都是在天武軍當中專門遴選出來的,就算是沒有經歷過戰陣,也都是訓練中的佼佼者,想要讓兩名聯手的六扇門士卒吃癟,可沒有這麼容易,這個楊正還真是有點兒本事。
而江鐵他們也是小心打量著這個一動不動的漢子,無論是江鐵還是吳楚材,自問是沒有辦法一照面就把兩個六扇門士卒擊敗的。如果不是楊老統領急中生智想出這樣的辦法,恐怕想要抓住他可得折損不少人手。
“楊老統領可知道如何和他交談?”葉應武突然間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雖然他是歷史專業的,但是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還真不知道這南宋時候人們是怎麼和聾啞人交流的,不過葉應武倒是對於南宋的教育有些瞭解,知道南宋教育體系當中已經有了對於聾啞人的教育政策。
楊風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做了幾個手勢,只不過楊正閉著眼睛,卻是懶得搭理楊風,顯然對於這種勝之不武的方式很是不屑。
葉應武皺了皺眉,雖然楊風也是透過手勢和楊正交流,但是葉應武根本看不懂什麼意思,前世的聾啞人手勢他也知道幾個,和這個根本不是一個套路。無奈之下,葉應武只能揮了揮手:
“先綁結實了,帶走。”
楊風吩咐人去辦了,而江鐵上前一步:“使君,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
葉應武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如何是好?這麼一場精彩的大戲這不是已經謝幕了麼,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可以散場了。”
江鐵按著刀柄,看著還散發著煙氣的畫舫:“使君,賈似道都已經逼到這個份兒上來了,難道天武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