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接也沒有扔掉,悶不做聲地拿著花站在原地。
還有什麼事嗎?阿爾瓦嘴角抽搐,眼神迷惘,望回去。對方還是盯著他,這回連話頭不說了。
盯著他既是什麼意思,他醜了瘦了胖了,還是臉上長什麼東西了?阿爾瓦莫名,微微退後,鼻子底下的那束花跟著朝前移動了下。
“……”
他往左挪挪,花束跟著往左挪挪,他往右動動,花束跟著往右動動。
男人一絲不偏地拿著花,就像拿著槍頂著敵人腦袋樣的對著阿爾瓦。
阿爾瓦頓時覺得他壓力好大。
猶豫地抬手,阿爾瓦不確定地接過花,身上的壓力瞬間解除。
阿爾瓦無語地抱著花束,看著對方放鬆面部後柔和的稜角。
啊,真是個固執呆板的男人。啊,真是一次不愉快地收花經驗。
他第一次收到的花居然不是萌妹子粉絲送的,而是個穿著軍裝的大老爺們,這個世界太殘酷了,他要回地球。
固執呆板面癱破碎了阿爾瓦萌妹子夢想的軍裝大老爺們將從懷裡掏出的小巧盒子再接再厲地遞過去。這粉色的綁著繡花的蕾絲的,十分少女的盒子阿爾瓦從善如流地接了。
開啟一看,黑不溜秋的小顆粒,密密麻麻,這是糖是藥還是什麼動物排洩物。
好惡心,迅速地合上蓋子,阿爾瓦將盒子放到床頭上。
男人已經在打量他的房間了,目光在昨天被推銷員小哥運回來的鋼琴上停留了一下,然後視線落在了擺著亂糟糟的琴譜和整整齊齊明顯沒動過高階生物方程
式書籍的桌上。
阿爾瓦順著男人的視線望去。糟了!阿爾瓦才冷靜沒多久的腦子轟得一聲炸開,登時手腳冰涼。
男人走過去,拿起沒動過的生物書籍,埋頭翻看了幾頁,抬頭疑惑地望向他,阿爾瓦心臟都要跳到喉嚨眼了
“為什麼——”
“嘟——,格溫布里來訪,請問是否——”
“開門!”阿爾瓦喜出望外。終於有那麼一次,那個麻煩的傢伙來得及時了。
格蘭則注視著面上稍露喜色的弟弟,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弟弟為別人的拜訪而感到高興。
對比之前見到他的樣子,剛剛多雲轉晴的心情又變天了。
阿爾瓦抖了抖,覺得有煞氣,偷偷瞄了眼身邊人的表情。好嚇人,縮回去。陰晴不定什麼的,太可怕了。強烈呼喚跳脫的格溫同學。
你快來啊,這裡的冷氣我承受不來。阿爾瓦在心中一邊淚流一邊吶喊到。
於是,待格溫布里一副我是來認錯的小媳婦樣磨磨蹭蹭地挪進阿爾瓦臥室後,立馬收到了兩方灼灼的目光。
一方,目含春水,隱隱閃動,溺死人!
一方,眼光冷厲,寒氣逼人,凍死人!
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不好受,格溫布里忍不住後退一步。阿爾瓦一個眼刀扔過去,收到資訊的格溫布里停住了腳步。
“誰?”格蘭不動神色地問道,冷麵哥哥對這個不速之客沒有任何好感,更不會主動去找他說話,所以問的物件自然是阿爾瓦。
阿爾瓦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簡潔答到“朋友。”
千萬不要問他們怎麼認識的千萬別問他們怎麼認識。因為,他也不知道啊。
“怎麼認識的?”還是問了。這是什麼人品?阿爾瓦無語問蒼天。
阿爾瓦淚目,儘管這麼說不好,但這種情況大概也只能說關你什麼事了。
“關你什麼事!”這不是他……
阿爾瓦看著替他擋了第二回合的格溫布里,心中甚為欣慰。
格溫布里不滿格蘭一進門的冷眼相待,嚷嚷道“你又是什麼人!就算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