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反而更增幾分恐怖。“身上多了兩條龍,那您的功力豈不是驟然增強了兩倍?”
“你的算術不錯。”霍去病笑了笑說:“可惜世間事,一加一總不等於二。”
“有人來了!”骷髏頭朝牢門望了一眼,飛快地飄入霍去病袖裡藏起。
“砰!”厚重的牢門被人開啟,一個聲音在外面叫道:“霍去病,李校尉來看你了!”
霍去病坐在牆角,抱著胳膊抬眼瞧向走入囚室的李敢。
李敢穿了一身便服,右手拎著只食盒,左手提一罈老酒,宛如正在走親訪友。
“歡迎光臨。”霍去病指了指地上:“不好意思,這兒條件有限,李兄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霍兄客氣了,應該是我說抱歉才對。”李敢放下食盒和酒罈,扭頭衝門外喝斥道:“你們怎麼搞的,為何不替霍將軍安排一間乾淨的房間?難道不知道,他是我在長安城結交的故友麼?”
門外的獄卒被罵愣了,急忙欠身應道:“是、是,屬下馬上就去安排。”
“算了,這地方挺好,他們也是隨便找一間讓我先住下,再說,搬家挺麻煩。”霍去病朝李敢擺擺手。
“李兄百忙中不忘抽空來看我這個階下囚,應該是帶來了什麼重要訊息吧?”
“霍兄別見怪,我早該來看你,可公務太多,實在抽不出身。”
李敢向門外揮了下手,獄卒關上牢門,在外守候。
“我來是想告訴你,聖旨昨晚到了,包括你在內,本次淮南亂黨一干要犯共二十一人,要押往長安受審。”
他拍開封泥,滿上了兩碗酒,嘆了口氣說:“所以我無論如何也得來一次,請霍兄喝一場酒,等到了長安,你的生死都要由天子裁斷,小弟愛莫能助。”
骷髏頭躲在霍去病的袖兜裡,被兩人這番心平氣和的傾心交談弄呆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霍去病有多想殺死李敢。而李敢對霍去病也已有過一次完全失敗的刺殺,只怕此刻心中的痛恨也並不亞於自己的主人。
“原來這兩位,還都是笑裡藏刀的高手。”骷髏頭在心裡偷偷嘆了口氣。
就聽李敢又說道:“霍兄,小弟先敬你一碗。”
“不必,一起幹了吧。”霍去病悠悠道:“李兄送來的酒,想必一定是好酒。”
兩隻碗“叮”地輕輕一碰,各自一飲而盡。霍去病提起酒罈,一邊替李敢滿上,一邊說:“上回在十里楊也是李兄請客,霍某的人情債可是越欠越多了。”
“時過境遷,我做夢也想不到,這次請霍兄喝酒,居然會是在壽春,會是在大牢裡。”
霍去病搖搖頭說:“這也是拜友所賜嘛。不過李兄放心,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拖欠別人。李兄的深情厚誼,我一定會加倍補報。”
“霍兄的話太見外了。等到秋後的那一天,小弟必定會親赴刑場送行,再為你奉上一碗酒。”
“有人陪著,黃泉路上我也不寂寞呀。”霍去病問道:“淮南王還好麼?”
“他很好,昨晚聖旨一到,他就伏罪自盡,徹底脫離了苦海。”
霍去病眼裡的光閃了閃,將酒一飲而盡,嗤地一笑說:“也好,至少陛下不用再擔負弒叔的惡名。”
李敢沉默片刻,說道:“霍兄,我很佩服你,現在還能笑得出。那天在樹林中襲擊霍兄的四個人裡,年紀最小的一個是我的同門師侄,另外三個則是追隨家父多年的部屬。
“他們都死在了你的手裡——還有李某的師兄,在文毓閣中也被霍兄用刀廢去了一條胳膊。你讓小弟很難向恩師和家父交代啊,霍兄!”
“你居然主動承認了。”霍去病臉上的笑意更濃:“我當對李兄刮目相看。”
“霍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