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人,要麼是羽林軍要麼是丞相府的門客,惹不起躲不起,也只能自認倒黴。
霍去病問道:“高統領,有沒有興趣和我賭兩手?”
高不識愣了愣,望著霍去病臉上的藐然神氣,低哼聲道:“卑職奉陪!”
兩人找了張沒砸爛的賭桌落座,一名驃騎軍官將一盤整理好的陸博放上桌面。
漢時賭局遠不如後世那樣豐富多采,賭場中主要用的便是這陸博棋,透過擲採行棋決定輸贏。當時上至帝王將相下到販夫走卒,多數均好此道。
但在賭場裡棋局已形同虛設,賭徒們通常直接擲採搏殺,省卻了行棋的麻煩。不過霍去病和高不識還是按古意擲採行棋,下的賭注卻是驚人。
兩人對賭了幾局互有輸贏。金峨看得興致盎然躍躍欲試,到了第五局霍去病便起身將座位讓給了她,自己則在旁觀戰。
沒過多久,那群被打跑的田府門客去而復返。領頭的一名黑衣中年男子在賭客中徐徐巡視,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金峨與高不識這一桌上。
“先生,那人便是高不識!”身旁的一個門客伸手一指,“還有霍去病!”
黑衣人點點頭走近賭桌,沙啞低沉的嗓音問道:“你們打了人?”
高不識正對賭場大門而坐,早看見了這群人進來,冷笑道:“打了!”
一名門客站在黑衣身後叫道:“姓高的你別囂張,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金峨玩得正興起,頭也不抬地問道:“武安侯府的門客很了不起嗎?”
因為背對眾人,那門客一時沒辨認出金峨,罵道:“小丫頭片子……”
金峨起身一巴掌抽在門客的臉上,冷冷道:“你罵誰?”
“啊!”門客依稀認出了金峨,捂著腮幫子失聲道:“峨郡主?”
黑衣人對同伴受辱無動於衷,向霍去病高不識道:“我們來賭一局。”
“來,我跟你賭!”高不識搶先道:“想玩什麼,高某無不奉陪。”
黑衣人掃過桌上的采頭,道:“就擲採比點數吧。輸了的人從這爬到門外。”
高不識點頭道:“好,這樣玩最乾脆不過。咱們一局定勝負。”
黑衣人不語,伸手向高不識做了個請先擲採的手勢。高不識也不客氣,拿起采頭暗運真氣凝神須臾揚手拋落。
這采頭是用竹片製成,兩頭尖如箭形,又稱為箸,共有六枝。竹箸的一面可有圖案,一畫者為塞,二畫者為白,三畫者為黑,以此計數。陸博之名也是由此而來。
“嘩啦”采頭落在桌上,金峨失望的道:“怎會點數這麼小?”
高不識心知肚明黑衣人在暗中搞鬼,否則以他的賭技沒有可能扔出這樣的點。
黑衣人衝著高不識淡然一笑,撿起采頭隨手便往桌面上一灑。高不識面色鐵青,曉得不論對方丟出怎樣的點數自己都是有輸無贏。
“砰!”就在采頭即將灑落桌面的一剎那,六支竹箸竟離奇地同時爆裂成粉末。
霍去病故作驚訝道:“這位先生,你何必要用那麼大的勁,它只是竹箸而已。”
金峨頓時明白是霍去病在以牙還牙,璨若朝霞地嬌笑道:“這該算幾點啊?”
黑衣人一哼,深幽的眼神在霍去病的臉上一掃而過,漠然道:“領教了。今晚到此為止,留待他日在下再向霍校尉登門討教。”
霍去病笑吟吟地對視黑衣人,說道:“來的時候可別忘了帶點登門禮。”
直到後半夜,金峨才意猶未盡地被霍去病拉出賭場,由他送返修成君府。
兩人騎馬走在早已空無一人的長安城大街上,清脆的馬蹄聲在夜空裡幽幽迴響。
“你剛才贏了多少?”金峨興致勃勃地問道,盡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