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後的快感還在衝擊著她的腦海,讓一整天的不愉快都變得煙消雲散。
“還好,三百多兩吧。”霍去病回答,偏著頭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金峨。
“明天咱們再去玩,好不好?”金峨顯然並不是真的關心他的輸贏。
“你應該說是今晚了。”霍去病糾正她,“我彷彿看見一個女賭鬼正在誕生。”
“又來了!”金峨的纖手輕撫馬鬃,“你能否對我有稍許的尊重,不要總用陰陽怪氣的腔調嘲諷挖苦別人。這樣你也不至於老是招人厭。”
“抱歉,我一貫如此。要我為了迎合別人而委屈自己,那簡直比受罪還難過。至於對峨郡主的尊重,我想,說實話就是最好的表達方式。”
金峨發現她永遠也休想說服霍去病,想讓霍去病像其他年輕男子那樣對自己俯首貼耳惟命是從的後果往往是——自取其辱。
“這麼說你還是老實人?”她不甘地反擊道:“因為你做不成惡棍,也當不了君子。”
“我不介意自己當不了君子,確切的說,我更願意做個有品味有想法的惡棍。”霍去病朝她咧嘴一笑,“正如與眾不同的峨郡主一般,我們註定要和周圍人格格不入。”
“臭美!”話雖如此,金峨的心裡卻是一動,“我才不會和你同流合汙呢。”
霍去病肆意地大笑起來,一點兒也不顧忌自己的笑聲在這萬籟俱寂的長安街頭是多麼的刺耳,“你還想否認?難道說一位正兒八經、冰清玉潔的名門閨秀,會出現在賭場裡,和幾百個賭紅了眼的男人一起發瘋?”
金峨被霍去病戳中要害,正想為自己找點冠冕堂皇的理由,突然聽到有人冷然道:“你說的很對,她註定不是做名門閨秀的料。”
“籲——”霍去病慢慢收住馬韁,街道上忽然多了三個人,三個像幽靈一樣的人。
戾天巫站在街心,正擋住金峨與霍去病前行的路線。在街道的另一頭,怒天巫和痛天巫與她呈品字形佇立,將兩人包圍在中心。
“又是你們!”金峨挑高秀眉,“陰魂不散!”
“接連四個晚上,巫域在長安的各處暗樁被人先後拔除,是你乾的?”戾天巫問。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金峨瞥了眼身旁的霍去病。
“少裝糊塗!”怒天巫說話的聲音就像雷鳴,“說,還有誰是你的同黨?”
“他算不算?”金峨一指霍去病,“一刻之前還陪我逛賭場來著。”
戾天巫搖頭道:“我們查過,不是他。峨郡主,你最好說實話。”
金峨哼了聲,道:“我懶得理你們!”蓮足輕踢馬肚便欲越過戾天巫前行。
戾天巫伸出黑幡擋住馬頭,用少女的聲音道:“峨姐姐,今晚你是走不了的。”
霍去病默然聽著她們的交談,拍馬上前道:“是麼?”
戾天巫的眼波在霍去病臉上一轉,咯咯脆笑道:“怎麼,有人想做護花使者?”
霍去病穩篤篤地坐在馬上,等戾天巫笑完了才說:“這裡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城東十五里,有一處亂墳崗。”老嫗的寒冷嗓音道:“兩位意下如何?”
金峨妙目一轉,問霍去病道:“你陪不陪我去,深更半夜的我可怕鬼。”
霍去病悠然笑道:“我若不去,恐怕要失望的人不止峨郡主一個。”他身軀微側輕舒猿臂摟住金峨僅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背後鋯龍風馭催起騰空向東。
“走!”怒天巫一聲斷喝,與兩名同伴緊緊將霍金二人夾在當中,御風疾馳。
不一刻霍去病飄落在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前,鬆開金峨的腰肢道:“這兒的風水不錯,三位給自己找了個好地方,不妨就此住下吧。”
戾天巫體內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