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為了對付一個仇敵,他們甚至不惜用巫蠱毀滅成千上萬的生靈,從而積聚起龐大無比的怨靈能量,讓所過之處赤野千里,寸草不生。
如此可怕的一個人,居然在王府以另一個人的身分,堂而皇之地生活了三年多。不知有多少次,自己和他近在咫尺,呼來喝去,想到這裡不由令劉陵不寒而慄。
可霍去病卻灑脫地一攤雙手:“有誰想和從巫域出來的怪物作對呢?可沒辦法,是你先惹上了我。從我懂事起,師父就沒教過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做人道理。所以,你想我死,我只有讓你死!”
“憑你?”風迴雪輕蔑冷笑:“我是受到蚩尤大神祝福的天巫,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比。大王子,你還在等什麼?”
劉不害卻往旁邊退了兩步,囁嚅說:“你、你不是伍先生?你騙了我!”
“廢物!”風迴雪揪起他的胸襟,猙獰低笑說:“你只有跟我合作才能保住性命!”
“你們聽著!大王子受巫妖蠱惑企圖犯上作亂,罪不容誅!其它不明真相的黨羽只要幡然悔悟,將功贖罪,除少數首惡以外概不追究!”
劉陵當機立斷,高聲道:“無論是誰殺死這巫妖,當即賞金一千斤,享俸一千八百石!”
“臭丫頭,我先宰了你!”風迴雪鬆開劉不害,一隻枯乾的手臂像條能夠無限延伸的長蛇,張開手爪穿越過十幾丈遠的距離,掐向劉陵咽喉。
“嚓!”飲雪魔刀電光如虹,將風迴雪的右手齊腕切下,卻沒有一滴鮮血飆出。
“嗤嗤——”截斷的傷口冒起一蓬悽迷的綠霧,從裡頭又探出一隻嫩如嬰兒的小手,迅速生長變大恢復如初。
“這、這傢伙簡直不是人!”劉遷嚇得幾乎癱在地上,袍服下襬已隱約透出水漬。
劉陵也是花容失色,只能勉強保持鎮靜,向擋在自己身前的霍去病叫道:“小心啊!”
霍去病回頭朝她咧嘴笑了笑,輕佻道:“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流眼淚?”
見鬼!劉陵差點破口罵這無賴,可話音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驚叫。
風迴雪掉落在地上的那隻斷手猛然跳起,像柄利刃直插霍去病的小腹。
霍去病明明有時間閃躲,卻放棄了這種選擇,揮刀斬向襲來的斷手。
“殺啊!”受到風迴雪驚人的實力鼓舞,劉不害拔出佩劍高呼著,衝出席位。二十多名死黨從宮殿的各個席位鼓譟躍起,可還是有不少黨羽受了劉陵的影響,猶豫不絕地待在原位上觀望不動。
天寧宮中頓時亂成一團,劉安夫婦在大批王府侍衛的保護下往後殿退避,幾個門客夾起腿如篩糠的劉遷也向宮門外逃避,只在地上留下一溜溼漉漉的水漬。
賓客、舞伎、侍女們雞飛狗跳,慌不擇路地到處奔逃。王府的侍衛和忠於淮南王的門客則奮起反擊,與叛亂分子殺得天昏地暗。
隨著大股禁衛軍從宮門外湧入支援,叛黨開始寡不敵眾,往風迴雪身邊退卻。
風迴雪一面迎戰霍去病,一面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起一道黑色的符咒,輕輕一抖,符咒在火光乍現中化為灰燼,灑向頭頂。
“呼——”大殿上空,黑氣無端匯聚,形成一團漩渦狀的雲霾。
風迴雪雙指虛點,口中發出古怪難聽的頌咒聲。一支數量上百的鬼軍,透過黑色雲霾被召喚而來,清一色騎著披甲鬼騎手持長戈殺向王府侍衛。
“鐵甲鬼騎!是金瞳鬼將統率的鐵甲鬼騎,居然也被老主人用通靈巫力召來了!”
骷髏頭戰戰兢兢地瞧著那一排排從上空衝殺下來的鬼騎士,驚惶說道:“主人,快逃吧,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