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高的母親一直在懷疑,是這幾個結義兄妹合謀害死了高廉風。為避免兇手斬草除根,她帶著高凡姐弟【奇】遠避定襄,並立【書】下規矩,不許他繼【網】承父業重蹈覆轍。這些事……我也只聽小高隱約提過一回,這小子,不大願意說太多關於他父親的事。”
“所以說,咱們來少室山冒了極大的風險。”厲虹如問道:“可能邪寒鴉非但不會救小霍,反而要殺小高?”
“我乾爹是嫌疑最小的一個。”在前引路的高凡驀然開口說:“他當時留在了陵墓外,十有八九沒有參與其中,否則我也不會將小霍帶到這裡。”
他頓了一頓,又道:“但我確信,他肯定知道一些內情,至少知道我父親究竟為什麼而死?那幾個人又為什麼一個接一個地失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骷髏頭自作聰明地說道:“這還不簡單嗎?”
“你知道他們五個人在二十年裡盜了多少墓穴嗎?”高凡回過頭沉聲說:“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卻從沒有發生過一次因為分配不均而引起的爭執。何況我父親死後,其它四個人為什麼不約而同地收手隱退?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說完,他停下腳步,像腦後長了眼睛般,道:“兄弟們,咱們到了。”
厲虹如抬眼望去,在梅花林的環抱中,一座白牆紅瓦的莊園靜靜佇立。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外並沒有守護的家丁。
高凡走上臺階,扣動門環。一會兒朱漆大門開啟,從門縫裡露出一個眉清目秀的童子臉龐,彬彬有禮地說道:“您是高公子?主人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你不是說邪寒鴉寡身獨居,並沒有侍奉的徒弟子侄嗎?”魯鵬牽馬進門,好奇問道:“這小童子又是打哪兒來的?”
“看清楚了,這是我乾爹用剪紙化出的式奴。”高凡忍不住揶揄道:“敢情你老魯也有少見多怪的時候。”
“孃的,跟真人一模一樣,老子乍一眼哪能瞧得出來?”魯鵬將霍去病背到身上。
厲虹如下了馬,將韁繩交給另一名迎上的童子問道:“你家主人在哪兒?”
“枕雪聽梅閣。”童子回答,領著眾人穿過空曠無人的院子。
“發現沒有?這裡到處設有陣法禁制。”厲虹如壓低聲音說。
“該是為了防備什麼仇家吧?”魯鵬猜道:“不然幹嘛費這麼大力氣?”
走出一條臨水迴廊,前方一座高閣聳立在梅樹叢中。一位身穿青袍領口高挑幾乎將脖頸完全卷裹,端坐輪椅的清俊中年人候在門前,手搖羽扇微笑道:“小凡,這些年你們母子躲到哪兒去了?”
“我這不是來給乾爹問安了嗎?”高凡單膝跪地行禮說:“您老人家的日子逍遙快活勝過神仙,我也不敢無事叨擾啊。”
邪寒鴉一笑,望著魯鵬背上的霍去病道:“這是你的朋友?傷得可不輕啊。”
“邪二先生,那他還有沒有救?”厲虹如緊張地問道。
“有救,當然有救。”邪寒鴉傲然道:“只要進門時還有一口氣,我就能讓他生龍活虎的走出去。小凡,帶你的朋友一起進來吧!”
天邊最後一抹彤紅的殘陽,正在被黑夜漸漸吞噬,枕雪聽梅閣中的光線也慢慢地變得晦暗朦朧,四周靜謐清幽的意味更濃。
“你的朋友已沒有生命危險了,多虧那兩顆峨嵋清微宗玉蟾百參丸。”
邪寒鴉坐在他的輪椅裡,悠然品嚐著熱茶,對高凡說:“不過他的丹田受損嚴重,要想完全康復,至少得等到開春以後,而且必須精心護理,切忌妄動真氣與人動手。否則很容易氣血逆行迸裂經脈,到那時候,可是誰也救不了他。”
“多謝乾爹!”高凡和魯鵬在旁陪坐,厲虹如則留在後堂照料霍去病。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