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是你乾爹,你的朋友就是老夫的子侄,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邪寒鴉微笑道:“在莊上多住幾天吧,等你的朋友傷勢穩定了再走不遲。”
高凡應了,一陣沉默後終又躊躇道:“乾爹,我父親……在燕太子丹的陵墓內中的到底是什麼機關?”
“你一直在懷疑你爹的死因?”邪寒鴉放下茶盞,注視著高凡有些心虛的眼睛,搖搖頭說:“也怪不得你心疑,當時進入陵墓的有四個人,可只有你父親慘遭不測屍骨無存。
“但你問我,卻是找錯人了。因為高大哥死時,老夫並不在場。當中過程我也是事後從馬三弟他們口中知道一點,並不比你們母子瞭解得更多。”
“可是馬三叔他們都已下落不明,您清楚其中的原因嗎?”
“我怎麼知道?”邪寒鴉淡淡地說道:“其實這些年,老夫也在設法找尋他們。小凡,我唯一可以肯定告訴你的,就是高大哥絕非死於我們五個人之間的恩怨仇殺。如果有誰敢對令尊下手,老夫第一個饒不了他!”
高凡默然,他隱約覺得邪寒鴉瞭解的真相遠不止這些,卻出於某種緣故不願告訴自己。難道,父親的死果真是由於大意之下中了陵墓中的機關埋伏,而和其它的四個人毫無關係?
“邪二先生,後院的那座墳頭裡面埋的是誰,為何沒有立碑?”魯鵬的目光透過開啟的窗戶,俯視著枕雪聽梅閣後院角落裡孤零零佇立的一座墳頭,上面長滿荒蕪的青草和幾簇業已凋零的花枝,若不凝神觀察,幾乎無法發覺。
“那是高大哥的衣冠冢。”邪寒鴉回答道:“他的遺體被地下河水沖走,無法尋回。老夫只能在後院中建上一座衣冠冢,聊寄哀思。”
“我能去看看嗎?”高凡心一酸,問邪寒鴉。
“等明天吧,要下雪了。”邪寒鴉望向枕雪聽梅閣外的天宇,聲音變得有些滄桑沙啞:“記得我們偷盜燕太子丹陵墓的那晚,天空中也飄起了好大的雪花……”
這場大雪一連五六天下下停停,始終不見天放晴空。
霍去病的傷勢逐漸有了起色,已經能夠下地緩慢行走。反倒是厲虹如衣不解帶地日夜照料他,人又瘦了一圈,更加顯得嬌小玲瓏。
這天午後雪又飄揚而下,邪寒鴉獨自外出採藥已有兩日,那些式奴也不見了蹤影。
高凡等人搬了個火爐,圍在枕雪聽梅閣裡取暖聊天,打發著冗長無聊的時光。
魯鵬熟門熟路地從廚房裡搞來兩壇酒,又弄了點下酒小菜回到了廳裡。
“大嘴魯,誰讓你把酒帶進來的?”厲虹如沒好氣地訓斥道:“邪二先生再三關照,小霍一個月內必須滴酒不沾。上回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
“我喝我的,和小霍有啥關係?”魯鵬顯然也憋了一肚子火:“這個鬼地方,除了咱們幾個連鬼都沒有,悶壞老子了。不喝酒,幹啥?”
“圍爐賞雪啊。”厲虹如道:“你不覺得這漫天大雪充滿詩意嗎?”
“屁個詩意,跟鹽巴有啥兩樣?”魯鵬嗤之以鼻道:“還不能吃不能喝的。”
“俗,太俗了!”高凡一臉的鄙視:“像你這種粗人只會玩刀弄槍,焚琴煮鶴。”
“要是這兒有幾隻仙鶴,我倒不介意老魯把它們弄來烤了吃。”霍去病蜷縮在厚重的冬衣裡,由於丹田重傷、經脈斷裂,他的九陽龍罡已無法運轉,現在的狀況比普通人還不如,異常的畏寒懼冷。
“哪有仙鶴,連耗子都不見一隻。”魯鵬頹然嘆道:“該死的邪寒鴉,老子這兩天翻遍了廚房就沒搜出一點兒葷腥來。小霍,咱們啥時候離開這裡?”
“問小高吧。”霍去病將雙手放在爐火上慢慢烘烤:“這裡他說了算。”
“總該等我乾爹回來,向他道謝告辭後再走吧?”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