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個人只可能是紀清平。
“可我不想。”紀沅說,“我就告訴你一個。”
紀清平還不錯,可他還沒有完全接納她成為自己的親人。
靈芝是天生地長,本來就沒有親人。
青馳沒說話。
紀沅還在等他的回應,見他突然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紀沅又感受到了那股殺氣。
“怎麼了?”他拉了拉青馳的袖子。
“我還是要殺了鄒紹。”青馳冷靜地敘述,“他活著,他們就會順著他查到你的身上。”
既然紀沅只相信他,他就會用盡全力守住這個秘密。
帝國的審訊手段繁多,就算鄒紹不說,他們也可以用腦機搜查到他的記憶。
紀沅同情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鄒紹,很想對青馳說,你那位守門的大兄弟知道你又準備結果了他嗎?
他也站了起來,與青馳並肩。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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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餐桌邊上的皇帝聽完了青馳的彙報,繼續將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凝固了一會,才慈悲地開口:“這件事情,涉及到紀家的小oga,而你居然還能如實地稟告我,這實在令我有些驚喜。”
這句話裡的隱藏含義如同一根刺戳進青馳的指尖,他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微微蜷縮,面色卻如常地回稟道:“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聽說,你最近和紀家的小oga走的有些過分近了。”柏稷動作優雅地攪了攪骨瓷杯裡的黑色液體。
看起來是咖啡,實際上是他每日都要喝的精神力藥劑。
他逐漸衰老的身體不能再提供給他足夠的精力,需要一些外界的補充。
帝國皇帝的話在青馳腦海中盤旋,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反駁,說他和紀沅其實關係普通,根本算不上親近的朋友,但很快他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他預設了皇帝的說法,這反而恰好表明了他的不在意。
柏稷見青馳沒反駁,一副漠然的態度,並不在意他提到紀沅,稍稍滿意了一些。
“柏修年輕氣盛,你應該給他一些成長的空間,不要太過抗拒他。”柏稷說,“要知道,我以前也和他一樣,也是一步步才變成如今這樣的。當你接受他,你就會發現他是個好主上。”
青馳冷硬地說:“我永遠只是陛下一個人的屬下。”
柏稷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
青馳默不作聲,但肢體語言已經表明了他的抗拒。
面對青馳的忠誠,柏稷的語氣雖然很無奈,心底卻湧現出深深的自滿。
即使他已經確定柏修為自己的繼任者,也決定將青馳給予柏修作為下屬,可他仍然不願意看到青馳立刻歸順柏修。
這樣適度的抗拒,他反而樂見其成。
他是一個帝王。
任何一個帝王,都會希望自己的得力干將只效忠於自己一人。
“可惜啊,在我離開前,還有一些事沒有完成。”柏稷又感嘆道。
他在位已經有四十多年了,當日野心勃勃鋒芒外露的小皇帝,成長為了如今這個內斂的政治家。
他釋出了很多項政令,進行了很多次改革。在他的統治下,帝國好像變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其中最一成不變的是,當年有五大世家,如今還是那五大世家。
它們盤根錯節,層層雄踞在帝國之上,如同毒瘤一樣紮根於帝國的土壤,吸取著帝國的血液,壯大它們自己。
在五大世家顯赫的盛名之下,就連皇室宗親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柏稷對這些世家的痛恨,從十八歲親自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