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緊緊地握住紀沅的手,希望他能可憐可憐自己。
他和軍長看起來很熟的樣子,居然還敢開軍長的玩笑,說不定軍長會看在他的份上放過自己一馬。
“啊!”鄒紹忽然大叫一聲,痛苦至極地放開了紀沅的手。
“怎麼了。”紀沅見鄒紹的右手好像受傷了,雖然他用另一隻手捂著,但還是能看到血液從掌緣流下來。
“我沒事,我沒事,不用您管……”鄒紹虛弱地說,連忙背過身體,擋開紀沅試圖檢視自己傷口的動作。
身為曾經的寄生靈的擁有者,他可以感受到特殊存在的大概方位,知道老大的寄生靈現在就在紀沅身邊。
每當紀沅靠近他,寄生靈就會變得格外有攻擊性。他就是再遲鈍,也察覺了寄生靈對眼前這個小少爺的佔有慾。
他要是還敢讓這個少年觸碰自己,估計下一次被咬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
紀沅放開他,轉向青馳:“我記得,剛剛你似乎想要殺掉這個人類?”
面對少年的指控,青馳不為所動,神情冷酷,看上去就像個十足冷血的大惡人。
可實際上,他手心出汗,心跳加速,喉結不安地上下滑動。
他在緊張。
紀沅發現了,發現他不是個純善的學生,而是個遊在在黑暗中的危險分子。
他質問他為什麼隨意殺人,可他無法回答真正的原因。
難道要說,他從小手上就已經染滿了鮮血嗎?紀沅會嚇得再也不靠近他。
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時,他沒有緊張。殺死自己小時候最要好的同伴,他也沒有緊張。
可是,想到紀沅因為他的行為,從此遠離他的可能,他卻難得地嚐到了“不安”這種情緒。
“我,沒有,想殺他。”他僵硬地說,十九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嘗試說謊。
很可惜他顯然還沒有熟練掌握這個技能,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類都不會相信。
“是嗎?”紀沅笑了。
尷尬的沉默,青馳甚至不再為他拙劣的謊言解釋一句。
鄒紹用拳頭捶地板,悲憤哭訴:“軍長,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軍長?”紀沅注意到這個稱呼。
“……”鄒紹和青馳異口同聲道:“你聽錯了。”
雖然剛剛還發生了生死矛盾,但在維護寄生獸軍團的利益上,他們出奇的一致。
鄒紹捶地板的奇怪動作,讓紀沅想到一些因為他的資訊素陷入瘋狂的alpha,然後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陌生alpha。
在木靈的實驗室,他是那五個alpha之一。
他突然又想到木靈最近陷入的新藥事件,一開始好像就是因為一個alpha聲稱木靈有可以治癒不可逆精神海損傷引起的。
“你不會叫鄒紹吧?”紀沅回想起在新聞上看到的當事人姓名。
鄒紹驚訝:“原來你真的認識我?”
紀沅:“何止,你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他前後左右一聯絡,想通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不由嘆了聲:“原來癥結在我,那我今天就是不想管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