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也是手足冰涼,他也知道陳玄真、屠樵山即便有殺陳海之心,但也不會蠢到公然刺殺,然而行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這麼多的人證、物證,偏偏又是屠樵山先出言不遜激怒陳海、之後也是屠樵山將陳海引到梅渚湖上相鬥,兩名刺客一擊不成,又遠遁他域,他們要怎麼才能洗清冤屈?
面對宿衛軍的狼將虎卒,萬俊風也知道稍有反抗,不知道多少人會血濺當場,也只能先帶著子弟、祭酒先回奎狼宮去,另想辦法解救陳玄真、屠樵山。
文勃源此時從懷裡取出十二支銀針,陰惻惻問道:“陳真人,是你自便還是我派人幫你。”
陳玄真知道文勃源拿出來的是用赤烏銀所鑄的鎖元針,一旦與十二靈脈相關的秘竅,被這赤烏銀刺入,他將無法調動靈海秘宮內的真元,然後再被宿衛軍用其他的刑具銬住,將徹底成為手無縛雞的囚徒。
當然,文勃源沒有直接廢除他的畢生修為,對英王府及太尉府也是心存忌憚,不敢直接加害於他。
看到陳玄真束手就擒,文勃源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問陳海:“陳侯是否與我一起去搜查這奎狼宮,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或許能將刺客餘黨一網打盡也說不定……”
“適才極度驚險,我也是以秘法摧耗真元,此時也是有心無力,只希望文大人替我主持公道,絕不要讓刺客漏網。”
陳海心想他今天雖然是“受害人”,但迫害宗閥弟子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讓文勃源他們拼命去幹了,他直接藉口說也受輕創、受了驚下,要立時回曹家堡休養,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在外面亂逛了。
陳海又朝太孫贏餘拱拱手,乾脆利落的說道:“經這事驚擾,想必畢烏宮弟子也都不想再看陳某班門弄斧了,他日有緣,再與殿下相聚。”
贏餘也不知道陳海是不是怨他剛才沒有直接出手相助,以致不願意再與畢烏宮這邊有更深的接觸,但這時候也不方便強留陳海,只是拱手還禮道:“要是文大人許可,贏餘他日登門當面跟陳侯請教經義,到時候還請陳侯莫要相拒……”
陳海還了還禮,也不置可否,但跟文勃源告辭,就下山鑽進車攆裡,在百餘扈衛的簇擁下,穿過燕京城,往曹家堡方向回去。
姚文瑾也隨陳海一起坐進車裡,遲疑片晌,跟陳海說道:“湖中所藏的兩名刺客,或許跟玉瑤有關?”
“哦?”
陳海知道姚玉瑤乃神陵山昂宿宮弟子,今天就在圍觀經筵的數千弟子之中。
姚文瑾此時不能跟妻女相認,但看到姚玉瑤在人群之中,必然是激動異常,他與屠樵山比鬥之時,姚文瑾始終關注女兒姚玉瑤,看出姚玉瑤的異常,實不奇怪……
魔猿、黑角妖虎最終沒能鎖住那兩頭銀鯊妖的氣息,但既然知道姚玉瑤跟今天的行刺事有關,覓蹤追跡的查下去,就不怕那兩頭母銀鯊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刺客(四)
隨著日益的位高權重,需要陳海親自出手的機會越來越少,而這些年來,陳海在軍事和政事的表現更加耀眼,以致很多人都忘了陳海實乃武道修行出身,甚至都懷疑陳海此時能登入道丹境,是用龍驤大營霸佔、搶奪的無數靈藥硬堆出來的。
神陵山一戰,無論梅渚湖底的刺客是誰,那兩名刺客出手的氣勢,絕對是地榜級的人物。
陳海在三大道丹的夾擊之下,不但絲毫無損,還悍然將踏入道丹數十年的屠樵山打得生死不知,這樣的實力,實不知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道胎以下、地榜第一人!?
換作其他初登道丹境的強者,絕不可能有這種可能,但換作千年以來,魏子牙之外第一修煉奇才,即便此時距離地榜第一的距離還有些距離,但今日觀戰的學宮弟子、祭酒,心裡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