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層,看著堆積得整整齊齊的糧食飲用水和其他物資,天隱稍稍地放了點心。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連線中層和底層的方形入口邊長只有0。5m,如果能夠堵住這個入口,混混們就沒有可能爬上來了;
其實也是可以憑藉這個窄小的入口做居高臨下的防禦戰的,但是這個入口的窄小遮蔽了視野,無法獲得足夠的視野就貿然戰鬥,很難說會不會發生令人扼腕的意外……
“視野!”天隱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地爬到了頂層,沒有去管獨自優雅地喝著紅茶的卡列芙,天隱直直地看向中間木桌上的豪克,“豪克,可不可以用你的掃描系統和成像系統模擬整個樹屋的情況,而後實時生成虛擬影像?”
“你們傷害了父親!豪克拒絕幫你們!哼!”豪克說著開動旋翼調轉了一個方向,如果按照人類的情感變化及其可能會引發的行為型別來分析的話,剛剛的一幕就叫做“豪克生氣地轉了過去,不再看天隱一眼”!
此時天隱一臉震驚地眨眨眼,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就這樣被一個憤怒的四軸航拍飛行器拒絕了?因蒂克斯是怎麼設計的感情繫統啊,關鍵時刻鬧脾氣?因蒂克斯,呃,他究竟怎麼樣了?直到這時,天隱才重新想起來被當胸射了一箭的因蒂克斯,他現在是什麼狀況?聽豪克的話,似乎因蒂克斯還活著?這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天隱懷著不知道算不算喜悅但絕對是忐忑不安的心情,準備哄一下豪克問問因蒂克斯現在的處境時,被下面的一陣喧鬧聲打斷了——混混們第二階段的攻擊開始了!
如之前所料,5個混混毫不費力地爬上了底層,走在最前面的混混舉著一塊十分粗糙的厚木塊當盾牌,防止天隱一方居高臨下放箭。
當天隱從頂層爬下來的時候,舉著剛好可以護住頭部和肩膀的混混已經爬上了中層!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守在一邊的卡朋特和阿爾忒彌斯什麼都沒有做,直接就放了為首的混混和緊隨其後的一個混混上了來。
在第二個混混上來的一瞬間,卡朋特飛起一腳將之踢到了一邊,而後快速拿過一塊木板遮住了入口,並且跟阿爾忒彌斯分站木板的兩邊,使下面的3個混混完全沒可能短時間上來中層。
原來如此!天隱明白了,將人數佔優的混混們分隔開、拆散,如此一來,一次就只需面對己方可以絕對拿下的弱勢敵方,這種時刻以多打少的戰鬥方式,天隱覺得很喜歡!但是馬上,天隱就覺得那裡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天隱一時間說不上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在遠處看戲的造雨師可以解開天隱的疑惑,假如造雨師擁有透視能力,可以穿透木板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的話。
“哎呀呀,看來接下來的劇目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觀眾可以看的呀!”造雨師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就是導演了這一處激斗的罪魁禍首,聳了聳肩,將光學望遠鏡拋給了一旁的阿拉伯少年,“這一下樂趣全沒有了,好無聊啊!”
造雨師託著下巴,飛快地踱起步,“謬特啊,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如此享受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嗎?這爭鬥,不僅僅是我所開啟的革命的一環,也是一種呈現給我的鮮紅的證明:人類啊,就是一種可悲的、愚蠢的、無意義的存在!”
造雨師全然不管少年一點理睬自己的意思都沒有,伸手撥了撥掛在胸前的小號尤克里裡,誦詩一般地講述了起來,“你看!謬特,地上的走獸會為了地房而互相殘殺,天上的飛禽會為了食物而相互撕咬,但這中殘殺和撕咬只是短暫的行為,既無預謀,亦無仇恨,更沒有伴隨其後的罪惡!”
“人類就全然不同了,他們是平靜之中的渾濁,是生活中的塵埃!人類有記憶力,所以對往事年年不忘,將仇怨牢記在心;他們有洞察力,所以常為自己製造佈滿恐懼的未來。”就事實而言,現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