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怎麼想?
顧長夜無意識的瞥向花枝,轉瞬又將視線移開,聲音毫無波瀾地回答道:“慕小姐多慮了,本王並沒有什麼心上人。”
聽到他的回答,慕慈緩緩鬆了一口氣。
而花枝依然訝異的模樣,仰著頭看著顧長夜。
顧長夜說他沒有心上人,那阮姑娘呢?還是不想同外人提及,所有想要敷衍過去?
感覺到花枝的視線,顧長夜也並未理會。
只是在心底暗暗滑過一個念頭。
她對他那麼依戀,此刻在想什麼?聽到他要冊封王妃,是不是很難受?
常說傷人不見血的刀名叫情愛,越是在其中深陷,等到抽刀時,越是叫人生不如死。
顧長夜想看看情能傷人多深。
慕慈輕聲開口:“說來王爺不要生氣,王爺還真是一個性情涼薄的人,都說王爺是都城所有女子的夢裡人,可若真讓她們嫁給王爺,怕也會因為王爺的涼薄打退堂鼓吧。”
花枝聽到慕慈的話回過神。
不管顧長夜的心上人是誰,但透過剛才顧長夜和慕慈的話,至少花枝知道,他們二人的婚事,對與顧長夜來說很重要。
慕慈的話,讓花枝誤以為她是因為不滿顧長夜的回答,不想嫁他了。
花枝忽然急切地說道:“不是慕小姐想的那樣,王爺他其實很好的,雖然說起話來有些涼薄,但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
顧長夜的眉梢微抬看向她。
花枝說完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慌張地捂住嘴,也不敢回頭看此刻顧長夜的神情。
一時之間船艙內變得格外寂靜。
最後,慕慈先開口打破寂靜,“看來阿奴很喜歡王爺?”
花枝臉上一陣滾燙,連忙搖頭。
“那阿奴不喜歡王爺?”
花枝點點頭,可又覺得這樣點頭,會被別人錯認成她討厭顧長夜,她又急忙搖搖頭。
慕慈拿著帕子掩住唇輕笑,“阿奴真有意思。”
花枝將頭低下,暗自懊惱自己的魯莽,是不是又讓慕小姐生出旁的誤會了?
顧長夜目光幽深地看著花枝。
他沒有看到花枝因為他的婚事,露出半點傷心難過的神情,她那模樣反倒比他本人還急著這個婚事。
顧長夜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起。
他忽然感到一陣不悅。
“說起來,上次我在皇宮見過阿奴,跟在沈小姐的身後,還以為阿奴是沈小姐的貼身婢女呢,卻沒想是侍奉王爺的。”
提起皇宮的事,顧長夜將臉偏向另一側看著船外,臉色倏然陰沉。
慕慈看著花枝,並未注意到顧長夜臉色的異常,繼續說道。
“上次我見你和另外一個小婢女拉扯著,面色也不太好看,是被人欺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