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將陳念開的藥方子,交給守在外面的長柳,沉聲命令快些準備。
長柳轉身,正準備跑去找外面的大夫,按著藥方上的做藥丸時,小舞忽然瞥見那張藥方,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等一下。”小舞從長流手中拿過藥房,視線在上面掃過,“這方子我好像見過。”
長柳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小舞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然後猛地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
“之前陶議郎身重劇毒,阿奴好像就是用的這個方子,為陶議郎解的毒。”小舞激動地說道。
長柳對陶允的事情並不清楚,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小舞也來不及同她解釋,轉身跑到偏房裡翻找起來,片刻後拿著一個小瓷瓶,跑到顧長夜房間的門口,“王爺!我找到解藥了!”
顧長夜拉開門,冷著臉色看著她。
小舞輕聲解釋道:“這是阿奴之前為陶議郎做的解藥,做了挺多,本想著讓陶議郎帶走的,可後來陶議郎走得太突然,這藥便沒能送出去,奴婢剛剛瞧見那藥方子上,和阿奴做的這個解藥一模一樣。”
聽她說完,顧長夜的眉心微微一蹙。
身後陳念突然冒出頭來,搶過小舞手中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後扔進嘴裡嚐了嚐。
“呵!”陳念笑出聲,瞪著眼睛看著顧長夜,眼底滿是驚喜,“這小丫頭還真的自己製出瞭解藥。”
顧長夜泛冷的眸子凝視陳念,似是在想什麼,半晌後幽幽說道:“現在可以給她解毒了?”
陳念點了點頭,然後又急忙補充道:“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的法子用上也只能將她救回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就要看小姑娘能不能自己挺過來了。”
顧長夜沒有說什麼,只是那雙眸子此刻黑的嚇人。
陳念不再說什麼,轉身走到花枝身旁,捏碎一小粒藥丸給花枝服下,然後拿起銀針,在花枝身上的幾個穴位刺入。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他將所有銀針拔去,又選了根最粗的銀針,拿起花枝的右手,將銀針狠狠刺入食指,然後便有黑色的鮮血順著銀針緩緩流出。
看著花枝插著銀針的那根手指,顧長夜的神情有一瞬的陰沉。
陳念無意瞥見,語調懶散的開口:“王爺不用擔心,小丫頭這手指頭上的疼,定是比不過她此刻肚子裡的疼。”
顧長夜沒做聲,但是看向陳唸的眼神卻裝滿不悅。
陳念卻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心中掐算著時辰,感覺差不多的時候,陳念抬手拔掉銀針,用趕緊的麻布按住傷口。
“給她服了解藥,也幫她把毒逼出一些,但是還有毒殘留在她體內,所以這幾日除了要日日為她服解藥外,每隔一日我還會再來為她針灸一次。”
聽陳念說完,顧長夜立刻開口問道:“她何時會醒?”
陳念站起身,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顧長夜,“王爺,我不是說過了嘛。我的法子只能救她一半,剩下那一半要看她自己,何時能醒,我也不知道。”
顧長夜皺眉看著陳念朝門口走去,沉吟片刻後自己也轉身走到門口,沉聲朝李叢吩咐道:“收拾一下客房,讓陳大夫住在那裡。”
李叢的神色微僵,雖然感到不悅,但是心想現在只有陳念能救花枝,只能好吃好喝的將他招待著了,於是點頭輕聲應下。
雖沒說已經將花枝救回來了,但是陳念也沒有說救不回來,便說明花枝還是有救的,這讓小舞和長柳感到很開心,本想看看花枝,可現在花枝在顧長夜的房間,她們誰也不敢吵著去看。
顧長夜自然也猜道她們的心思,但現在他還捨不得讓任何人靠近花枝。
想了想,顧長夜用一種極其冰冷的聲音,低聲對李叢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