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夏禾同顧長夜有意見一致的時候。
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審議的真容,便不動聲色的退到一旁,含笑看著顧長夜和神醫二人。
看見顧長夜針對花枝的身份,顧長錦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長夜,神醫的身份朕是知曉的,神醫的身份複雜,暫時還不宜露面。”
顧長夜對皇上說的理由並沒有聽進耳中。
或許這個女人是皇上的人,可他還是想要摘下那帷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這個女人,只要一見到她,那股熟悉的感覺便會將他包圍。
他面上從入宮,可內心卻陷入了一股焦急中。
急切地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花枝看著顧長夜如狼的視線,暗暗的將自己顫抖的雙手藏入袖中,許久她才強作鎮定的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原因民女家中曾發生過一起大火,面容在那時被毀了,眼下的臉實在慘不忍睹,便不想各位大人看見受了驚嚇。”
顧長夜依然不依不饒,“本王倒是不怕這個,神醫不介意單獨給我一人看看吧?”
花枝垂下眼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早該想到,顧長夜這個人不像其他人那般好對付,更何況自己身份成疑,他定會死咬著不放。
“若不肯摘下呢?”花枝的聲音同樣沉下來。
顧長夜皺眉,“不摘,你身份有疑,還接近皇上,只能將你押入大牢審問一番了。”
押入大牢。
聽到這四個字,花枝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
一年過去了,他竟還沒忘將她押入大牢。
她這一笑,顧長夜的眼底滑過疑惑。
笑了?她為什麼笑?
顧長夜抬腳向她走去。
大殿外有微風吹進來,輕輕掀起帷帽的邊緣,女子的輪廓就在那紗的後面若隱若現。
你到底是何人?
你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顧長夜蹙眉走到她的面前停下,強按住心頭的疑問,他冷著嗓音問道:“你就不怕?”
“我又沒罪,怕什麼?若因為我貌醜帶著帷帽遮面,便要抓我去大牢,只怕事情傳出去,要給王爺扣上一個不辨是非,不明黑白的罵名吧?”花枝淡然的說道。
顧長錦坐在龍椅上看著二人,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半晌他沉聲開口:“夠了長夜!朕的病情好轉多虧神醫,神醫算是朕的恩人,朕不允許任何人對神醫不敬!”
顧長夜的鋒利的雙眉輕輕一皺,雖然很想掀開這帷帽,可皇上已經開口說出這種話,他不好再抗命。
這倒讓四周的文武百官大為失望,本來還想著能看一出好戲。
這裡面當然包括夏禾。
顧長夜斂起神色,後退回大殿中央。
顧長錦只想快點將這件事翻篇,於是出聲問道:“長夜,你此次突然回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長夜沉沉吐出一口氣,“回皇上,前段時日在邊關鎮守時,有許多士兵收到家中來信,不是父母就是妻兒失蹤了,現象頻頻發生,而且這些人的失蹤似乎都圍繞著都城,回來的路上又聽聞都城外的赤嶺村發生了疫病”
“疫病?!”顧長錦一驚,片刻後眸底冒出怒火,“怎麼這件事朕半點不知曉?!”
他的視線凌厲的掃過下面的百官。
許多人都心虛的低下頭。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宋婉思開口:“皇上,這件事哀家是知曉的,那時皇上的病還沒有好轉,哀家怕你勞心勞神,便沒有讓他們同你說這件事,哀家已經叫人去處理疫病了。”
顧長錦冷哼,“處理?那疫病可控制住了?”
顧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