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並沒有,患病的人數還在增加。”
顧長錦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的國家,他的子民,正在受苦受難,可他卻半點不知曉。
宋婉思若真是稀罕這皇位,又能愛民如子的話也就罷了,可看看她監政這一年都發生了什麼?
雖然顧長夜想辦法賑災,可死在雪災中的人數還是多的可怕,這裡面上到七十歲,下到還在襁褓中的嬰兒,看見摺子上面寫的,顧長錦的心都在滴血。
去年又鬧了蝗災,糧食減產,許多百姓吃不飽肚子,可皇宮中呢?半點沒有縮減,吃不完的飯菜,還新鮮的就都被倒進恭桶中。
恐怕現在百姓們,都快恨死他這個無能的天子了!
顧長錦的雙手緊緊握拳,半晌沒能鬆開。
“這件事,三日內必須給朕點查清楚,並寫出應對的辦法,否則朕讓你們這些白吃皇糧的都腦袋落地!”
顧長錦怒吼完,便怒氣衝衝的起身離開。
大殿內一時鴉雀無聲。
他們大概許久沒看見皇帝發過這麼大火。
很多人都以為皇帝只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貨,因為無力反抗強硬的皇后,所以對百姓的死活也並不在乎。
花枝知道,顧長錦不是那樣的人,一年的相處,她看見了顧長錦有多麼在意自己的子民。
因為在意,所以只能忍辱負重,韜光養晦。
她垂眸轉身,在眾人未注意的時候,悄聲走出了金鑾殿。
她已經確定自己要住在哪裡,銀兩已經付清,房子不大,卻夠她一人用,還可以養些雞鴨,小狗小貓作伴,只是那宅子很久未有人住過了,積了許多的灰塵,她便想今日打掃乾淨。
暗室的生活雖不煎熬,但她也覺得夠了。
房子離皇宮並不算太遠,花枝現在身上雖有很多銀兩,但她不想浪費,便決定走過去。
走著走著,她隱隱察覺似乎身後有人緊緊跟著。
她輕蹙眉梢,暗暗加快腳步。
難道是夏禾的人?還是
她暗暗思忖著身後的人是誰時,那人自己加快了腳步,似乎半點不怕花枝發現的樣子。
花枝只好不管不顧的跑起來。
若是夏禾的人,指不定要將她抓到哪裡去。
她一跑,身後的人也跑了起來,並且明顯跑得比花枝快很多,不消片刻便追上她的腳步,抬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臂用力一扯。
花枝踉蹌的轉身。
“你”花枝驚魂未定的心來不及平復,詫異的看著身後的顧長夜。
“你到底是什麼人?”顧長夜了斷的問道。
花枝惱火的瞥了一眼被他抓著的小臂,便用力掙扎起來,“皇上不是說了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嗎?恭親王為何還要這樣不依不饒!”
她的掙扎讓顧長夜很不滿,倏地一扯她的手臂想讓她不要再掙扎。
卻沒想她寬大的衣袖從小臂滑落半截,露出一截潔白的小臂。
那上面縱橫交錯著無數猙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