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了。
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怒火,還有她全部的想法,讓她這個人變得更加鮮明,更加的吸引著他。
顧長夜抬手,指尖輕輕觸碰自己彎起的唇角。
他大概多久沒有笑出來過了?
從花枝出事之後,他便再笑不出來,甚至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而她一回來了,他便也能笑出來了。
顧長夜唇角的笑意變得更深。
他對花枝的喜歡從來沒有消減過,只會變得越來越多
花枝氣沖沖走出去,向自己的營帳走去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營帳竟然就挨在顧長夜營帳的旁邊。
她走回自己的營帳,窩火的坐在椅子上。
顧長夜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曾經的報復還不夠,現在還要演這種神情的戲碼戲弄她嗎?
只要合上眼,剛剛顧長夜看著她的那個眼神,便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她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髮,害怕自己再一次愚蠢的陷進去,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再去向顧長夜這個人。
第二日,顧長夜一早便帶著江塵子和另外幾人進了赤嶺村,依然不肯讓花枝同行。
花枝當真起了上稟皇上的念頭,可細細想來,以顧長夜的性格,他認定的事,怕是就算將皇上真的請出來,顧長夜也不一定會聽的。
眼下還是隻能靠她自己。
她不能進村子,倒是隨了江塵子的心意。
傍晚的時候,江塵子從赤嶺村走出來,看著花枝的視線裝的全是得意。
花枝並不想和江塵子爭什麼高低,但也不想讓江塵子的奸計得逞。
當晚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花枝便有了行動。
此時隊伍裡的人都已入睡,赤嶺村的防守也是最薄弱的時候。
入夜的防守,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人,未免出亂,換人的時候是沒有人巡邏的。
花枝白日裡便觀察過,赤嶺村的東面有一處舊牆,並不高她自己一人便能翻過去,等到沒人巡邏時,他便可以從那裡進入赤嶺村。
她換上一身黑衣,用黑色的面紗遮住口鼻後,帶扇過一些看診的必需品,悄聲走出營帳。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幾處站人的地方,有著點點光亮。
花枝一路小心翼翼的向東面走去,然後躲在草叢中的暗處,一直等到巡邏的人走遠,她這才小跑的牆邊,費力的爬上去。
翻進赤嶺村後,花枝心底一陣歡喜。
這一路來倒是不費勁,要比上稟皇上容易的多。
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心底的歡喜還來不及消退,一個佝僂的身影從暗中走了出來。
“要,要不要”
花枝順著聲音看去,頓時被嚇得雙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