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子喜食人肉,並且在吃人的過程中會給人帶來巨大的痛苦,而這些小蟲會從口中吐出一種使你保持清醒的藥物,你不會死,而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蟲子蠶食成一堆白骨,蟲子進食的過程很漫長,這幾隻想要將你吃乾淨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我相信一個月,足夠讓你開口了。”
花枝說話的語氣十分冰冷。
江塵子的眸底終於露出一絲動搖的驚恐,“你,你竟如此惡毒!”
花枝蹙眉,“你若現在說出蠱毒的解法,便不用嘗受這痛苦,你不肯說又為何怨我惡毒?你傷害香菱和小舞的時候,想沒想過自己有多惡毒?”
江塵子憤憤說道:“小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香菱可不是害死的,她可是死在王府裡,真正的兇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何人,至於那個叫小舞的,我與她並無仇怨,只是聽從旁人的命令而已,歸根結底,那個女孩的死應該怪顧長夜吧?若不是他將她趕出王府,你又怎麼會去求夏丞相救人,所以才導致了那女孩悽慘的結局,你要恨的人還是顧長夜。”
說道最後,江塵子特意家中最後三個字,他試圖勾起花枝對顧長夜的恨意,他好利用這份恨意,逃出生天。
花枝也的確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不舒服。
她怎會忘記陳念說的,是顧長夜因為她的事情遷怒,狠心將小舞扔出王府,害她受盡折磨。
小舞的死,有她一份,也有顧長夜一份。
看出花枝眸底的湧動,江塵子暗暗勾了下唇角,繼續挑撥道:“小丫頭,你現在可要想清楚,到底誰才是你該去對付的人,是顧長夜殺了你的父母,是他將你帶回王府,將你降為最卑賤的奴隸,還收你做通房欺騙的真心,要說可恨,他比我可恨的多!”
他的話音剛落下,花枝倏地將盒子裡的蟲子往他身上一倒。
“啊!你!”江塵子瞪大了雙眼看著她。
花枝冷聲說道:“我和他的恩怨,我自有打算,你該受的罪,一分都不能少!”
蟲子一落在江塵子身上,便迅速的爬到他的皮肉之上,大快朵頤起來。
這種疼痛要比刀子在身上進出還要痛上千倍,而他不會死去或者昏迷,只會越來越清醒。
花枝看著江塵子痛苦地樣子,半晌轉身快速走出營帳。
顧長夜就站在營帳外的不遠處,聽到營帳內的慘叫,本想進去看看生怕花枝出什麼事情,可未等到營帳前,便看見花枝匆匆走了出來。
花枝的呼吸有些不穩,看向他後淡淡說道:“不要去觸碰江塵子,那些蟲子遇到皮肉便會甩不掉,要不了多久,他會說出來蠱毒的事情。”
說完,她越過顧長夜徑直離開。
她腳下的步伐有寫匆忙,走了不知多久,遠離了燈火之處,四下無人時她停下,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身體,忍不住乾嘔起來。
哪怕是江塵子這種壞人,讓她親手去折磨,她還是會露出軟弱的一面。
她學醫術是為了治病救人,卻沒想有一天,她也要有這種殘忍的方式,折磨別人,即使她很清楚這些都是江塵子的報應,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手好髒。
花枝抱緊自己低聲啜泣起來。
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這一切,她想要離開都城,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顧長夜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小小的身影,眉心緊鎖
江塵子還是超出了花枝的想象,在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下,他還是挺過了三日。
三日後他終於肯開口說出蠱毒的事情。
而江塵子失蹤的事情,也已經傳回到宮中夏禾的耳中,立刻派了人來赤嶺村調查此事。
顧長夜想要先將人打發走再去審問江塵子,可花枝卻沒了耐心等待,於是趁顧長夜不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