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衛們面面相覷,想了想這些大臣們說的不無道理。
原本該死的人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裡,確實犯了欺君之罪,這事可大可小含糊不得。
想著禁衛們拔出佩刀,便想上前。
看到他們的行動,顧長夜的臉上幾乎快結出冰霜,直接舉到指向眾人。
“她是我恭親王妃,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她!”
他一聲冷喝,眾人又是一驚。
一個曾經是卑賤通房的奴隸,現在卻被恭親王護在身後,說是他的王妃。
若是傳到百姓耳中,豈不是落個笑柄。
幾個注重倫理綱常的大臣們按奈不住,憤憤開口後起來。
“恭親王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是皇親國戚,她一個賤奴,怎配做王妃,王爺莫不是想汙了皇室血脈!”
“反了天了,恭親王公然包庇罪人,其罪當誅!”
“此女魅惑人心,恭親王前王妃沒準也是蒙了冤,被他們二人害死了!”
那些人說的每一個字都落進花枝的耳中,每一個字都那麼的刺耳。
饒是她在皇宮之中,那麼努力的證明自己,這些人還是半點看不到,如今記得的只有她是個奴隸的事情。
“閉嘴!!”
不等花枝發作,擋在她身前的顧長夜怒吼起來,眼底是無法隱藏的暴怒,額頭也跳起青筋,殺意盡顯。
顧長夜拉著花枝的手更緊幾分,戾聲說道:“本王最後最後再說一次,本王與沈憐既無夫妻之名,又無夫妻之實,本王的妻子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就是真正的沈家之女花枝,今日誰敢動她分毫,我定要他人頭落地!”
眾人被顧長夜身上那股殺氣,嚇得齊齊下意識的後退,縱使再怎麼想害顧長夜,也沒人敢在顧長夜盛怒之時上前。
花枝抬頭看著他的背影。
顧長夜的肩膀很寬,比她要看上很多,可以為他遮風擋雨,也可以讓她依靠,依靠的時候特別溫暖。
曾經她失望,絕望,早就對他沒有期望。
如今他擋在自己身前,花枝的唇角緩緩彎起。
她終於可以依靠這份溫暖了。
可眼前若是顧長夜真的傷到誰,那他們這理就真的講不清了。
花枝雖然貪戀顧長夜保護自己的模樣,可還沒傻到白白送給壞人把柄,她輕輕扯了扯顧長夜的衣袖。
感覺到身後人的異動,顧長夜微側臉,斂了斂殺意,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
花枝笑著搖頭,“不如我們走一趟,去皇上太后面前評評這個理吧。”
顧長夜皺眉看向她。
這麼多人針對花枝,而這個女子此刻卻掛著燦爛的笑意,面頰帶著些微粉紅,眼底亮晶晶的。
一如當年她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