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對自己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顧長夜的心神一晃,卻知道眼下不是開心的時候。
他更擔心花枝被這麼多人指責,又要受委屈,所以才不肯讓人帶走花枝。
花枝猜到他在想什麼,也不顧有人看著,突然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帶著從未有過得嬌態笑道:“有你在,我就不覺得委屈,而且皇上也有辦法應對此事。”
顧長夜凝視著她嬌俏的臉,片刻後緩緩放下手中的刀。
然後抽手攔住花枝的肩膀,將她護在懷中向前走去。
眾人看著二人親暱的狀態,有的只覺得這俊男美女的畫面十分養眼,有的卻看得十分不順眼。
有人高聲喊道:“光天化日之下這成何體統”
那人話還沒說完,顧長夜冷眼看過去,殺氣就將剩下的話堵在那人的喉嚨中。
禁衛留下一部分處理刺客,而大臣們和剩下的禁衛,則跟在花枝顧長夜身後,烏央烏央的向議事殿走去。
顧長錦這些功夫已經從太監那把這些事都聽完了,刺客也冷著臉正在殿中等著。
所有人站定,花枝和顧長夜站在殿中央,等了半晌,才見太后冷著臉一步步走上鳳座坐下。
看到花枝那張臉後,宋婉思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夏禾又食言了,這麼多天了這個女人還好端端的,如今還敢有恃無恐的站到她的面前!
花枝自然能感覺宋婉思的視線,那股冰冷陰狠的視線,花枝有些討厭便垂下眸來,讓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皇上,此女之死,當初可在皇宮中是眾人皆見,如今又好端端的站在這裡,這就是欺君之罪,還望聖上定罪!”
聽到那人高聲說著花枝的壞話,顧長夜再次冷眼看過去,那人打了個冷顫,卻還是固執的梗著脖子。
顧長錦皺眉看了一眼花枝,然後視線漸漸滑到那二人緊緊牽著的手上。
正欲開口說話,一旁的宋婉思搶先威嚴的說道:“這的確是欺君之罪,不可包庇,旁的不說,若今日放了這小姑娘,今後有人紛紛效仿,皇室威嚴何在?!”
聽到太后發話,下面的人紛紛躬身拱手喊道:“太后英明!”
顧長錦握著龍椅的手越發用力,狠意全部寫在臉上。
“既然花枝當初的罪名都已洗清,確實冤枉了她,而且她這段時間照料朕的龍椅確實有功,功過相抵,此事作罷。”顧長錦冷聲說道。
宋婉思眯起眼看向他,“攻是攻,過是過,彼功不能抵此過,皇上是病糊塗了嗎?豈能讓一個女子,那我大蜀龍威開玩笑?”
“皇后說的是啊!”
“對,我看皇上龍體抱恙,此事確實想的沒有太后周到。”
“不如讓皇后代為處理吧!”
眾人在下附和著,宋婉思的臉上也露出笑意,鳳眼微微一挑轉向顧長夜,看見顧長夜黑著的臉心底無比舒暢,只是一瞬又落在花枝身上。
她微抬蔥蔥玉指只想花枝,“來人,將此女押入天牢,等待發落。”
宋婉思聲音落下,便有禁衛要上前拘人。
顧長夜這一路上並未將刀放下,見禁衛要那人,身上的狠戾又不再隱藏,舉刀護住花枝說道:“誰也不準動她。”
花枝一驚。
皇宮中本就不讓官員私自配刀,顧長夜搶了禁衛的刀已有不對,眼下這可是議事大殿,皇上就在上方,更不該舉刀,即便他舉刀是為了護住她,也怕那些小人揪著此事害顧長夜。
這也確實引起了旁的大臣的更多不滿,七嘴八舌的說著顧長夜。
顧長錦也皺眉看著顧長夜,“長夜,放下刀!”
顧長夜卻無動於衷。
他一生拿著刀的次數太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