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顧長夜冷漠的說道。
沈憐輕嗤一聲,“有什麼區別嗎?對於我來說,我與她之間便是血海深仇,是她的家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顧長夜皺起眉頭,很想說些什麼辯駁,可看到沈憐眼底痛苦的神色,想替花枝辯駁的話便堵在了喉嚨中。
“若她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人,你對她好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她配不上你,你付出那麼多根本不值得!”沈憐看著他憤憤的說道。
顧長夜眸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沈憐將手中的兵器圖遞給他,“你看看這是什麼?”
顧長夜接過羊皮,視線落在上面的一瞬,便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
那個弩機的半成品落在他的手中已有許久,他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這張圖是什麼。
“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裡?”顧長夜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
沈憐冷笑,“這是我剛剛在這個房間裡找到的,準確的說,你應該去問問花枝,這東西怎麼會在她的手裡?”
聽懂她話中暗指花枝的意思,顧長夜的眉眼幾乎快凝出冰霜,“我會親口問她是怎麼一回事,若是你在其中做鬼,我一定不會饒你。”
顧長夜的話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沈憐的心裡,一顆淚珠驀地滾落下來。
原來,他早就認定自己想要傷害花枝?
沈憐仰頭大笑起來,可眼淚卻一滴滴的滾落。
她是惡人,敢說謊,敢殺人,可唯獨不會壞他顧長夜。
可顧長夜卻不肯看她一眼。
她這般的好,哪點比不上那個賤人?顧長夜就是個瞎子!
“不如,我先給你講講昨夜的事情吧!”沈憐笑著,可是看著顧長夜的視線卻滿是失望,“昨夜你不在,我親眼看見阿史那雲進了這個院子,還進了你的房間,就是阿史那雲將這東西交給花枝的,我看他們兩個人眼裡濃情蜜意的樣子,好不讓人羨慕!”
沈憐憤憤的講著,也顧不上事後顧長夜會不會去找花枝考證這件事,眼下只想說出這些話,看著顧長夜痛苦的模樣,她方能感覺痛快。
“我還聽見阿史那雲說,等他解決了赫然的事情,會再回來接她!怎麼樣?這就是喜歡的花枝,在你面前說著情話,背地裡也能和其他男人苟且!”說著,她還滿是嘲意的笑起來。
顧長夜額間的青筋盡數突起,雙手也僅僅的攥住。
第一次,他被怒火淹沒,可他還是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生怕自己一個衝動上去掐住沈憐的脖子,讓她永遠的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