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視線,便沒有戳穿江塵子的事情,從容地屈膝跪下,“民女參見皇上,太后。”
顧長錦抬手,“平身。”
直到花枝站起身來,吃驚的宋婉思才回過神,轉身惱火的說道:“皇上是病糊塗了嗎?她是個女子,怎麼能入朝為官!”
“為何不能?”顧長錦冷聲反問。
宋婉思暗暗發狠的咬緊牙齒,“自蜀國開國以來,便沒有這樣的先例!”
顧長錦:“那是過去沒有,蜀國的律法裡便沒有寫過女子不能為官,向來都是良才善用,能者居之。”
四位太醫聽著皇上和太后的爭論,沒有一個人敢做聲。
“太后若是懷疑民女的能力,今日不如試上一試,民女只想求一個公平,若民女能力不如幾位太醫,自然也不敢攬下太醫院的活。”花枝突然開口,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讓聽的人感覺十分舒服。
可眼前的人是蜀國的皇上的和太后,花枝還能如此淡然,讓另外幾人更加詫異。
宋婉思轉身看向花枝,“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還敢和太醫院的人比?!”
花枝在紗後輕聲笑起來,直接對那四位太醫說道:“我敢比,不知四位太醫敢不敢比?”
這話將那四人噎住。
什麼敢不敢?難不成他們四個太醫院的人,還能比不過一個民間大夫?
“你想怎麼比?”其中一人問道。
花枝從袖口中掏出一團紅色的絲線,笑著說道:“今日我們便比,以絲診脈。”
將絲線纏於患者的脈搏之上,然後大夫執著絲線的另一端為其診脈,便是以絲診脈。
這說起來不容易,可畢竟太醫院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江塵子大笑起來,“小丫頭,你變用這個做比試,未免太小瞧我們了。”
花枝也跟著輕笑,“自然不會這麼容易,今日的比試,要我們互相診脈,每個人都纏上絲線,由另一個人來診斷”
她略作停頓後,繼續說道:“當然今日主要是為皇上診脈,所以煩請皇上屈尊,也要纏上絲線,我們五個人除去自己的那根各執五根絲線,各站在紗簾後誰也看不見誰,看看誰能探出哪一根線是皇上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