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沒有說起是花枝放的火,接著問道:“刺客呢?”
幾人頭更低了幾分,“那幾人的身手絕不是一般的刺客,被他們跑掉了,我們定當竭力去追查。”
顧長夜蹙眉,良久說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他剛向前一步,眼前一陣眩暈,身子差點栽倒,身旁的暗衛急忙扶住他。
他身上的毒並沒有解掉,只是被天竹草暫時壓制住了。
“王爺,您中毒了?!”
暗衛急忙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枚丹藥遞給他。
顧長夜服下,不經意地瞥向還躺在地上昏著的花枝。
“把她帶上,回大營。”
李叢站在大營前,當看見顧長夜的身影時,他才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上去。
“王爺,您沒事吧?”
“無事,那些山匪呢?”
“被關押在一起了。”
顧長夜冷笑,他沒急著上山去剿這幫山匪,他們倒是自己急著來送死。
“走,我要去見見他們。”
說著,顧長夜抬腿走。
李叢見他臉色不好,關切地說道:“王爺,明日再審也不遲,今日不如先先歇歇吧!”
“不必了。”顧長夜冷淡地回道。
李叢知道勸不住他,只好住口,回頭看見一名暗衛懷中抱著的花枝,又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那阿奴怎麼辦?”
顧長夜這才停住腳步。
“應該死不了,先隨便找個地方將她放下。”
李叢打量著花枝的臉色,和微弱的呼吸,心想這可不是死不了的樣子。
顧長夜審完山匪已經是兩日後。
這些山匪耐不住顧長夜狠辣可怖的拷問手段,終於說出是有人偷偷報信,暴露了顧長夜隊伍的行蹤,他們這才有了夜襲的計劃。
顧長夜早就料到是有人透風報信,幾番拷問下來,山匪也不知道是何人,他們只是收到訊息,卻未見過此人。
“王爺,看來要想查出幕後主使,只能從那名死掉的刺客身上下手了。”
“嗯。”顧長夜起身走到屋外,想了想吩咐道:“這幫山匪的老巢還在山頂,你這就去叫齊人馬,將他們清理乾淨。”
“是。”
顧長夜回過頭,剛好看見一名老大夫端著湯藥,朝著花枝的營帳走去。
他蹙眉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朝那名大夫走過去。
“大夫,她怎麼樣了?”
老大夫並不知道他王爺的身份,只當他是普通計程車兵頭子,說話也沒什麼好氣。
“你是這姑娘什麼人?丈夫?上次不是說過她身有寒疾,半點涼碰不得,怎麼傷寒還未好,又染病了?差點連命都沒了!”
顧長夜皺著眉頭看向別處,面對著年長者,一時也拿不出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語氣反駁。
老大夫一把將湯藥塞進顧長夜的手中,便嚷著還有別的病人要看,急匆匆的走了。
顧長夜本想將湯藥遞給李叢,可伸出一半的手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顧長夜抬腳走進營帳裡。
營帳內,花枝安靜的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她昏睡了兩天,顧長夜這才確信了,她是真的病得很嚴重。
有一股說不清的滋味,讓顧長夜的心裡隱隱難受。
她的病,是因為冒雨去為他採天竹草,所以才會加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