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額角上,瞬間便有鮮血流出來。
花枝急忙捂住傷口,然後向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
玲瓏和幾個小婢女站在不遠處,捂嘴偷笑著。
在她們身後是眼底裝滿難過的小舞。
花枝看著小舞,嘴巴張了張,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又合了上。
她已經是顧長夜的通房,再解釋那麼多又有什麼用。
花枝緊緊地捂著額頭上的傷口,轉身離開。
“我看王爺也就是一時新鮮,她成不了氣候的,你看這都幾日了,王爺除了夜裡去她的房間,白日裡對她半點不理睬。”
“肯定的啊!一個通房,連妾都不如,她還以為自己用點手段,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做夢吧,這種下賤的人不用給她好臉色!”
花枝低下頭,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理會周遭的閒言碎語。
可這些話落在耳裡,還是讓人難受。
明明她本就一無所有,可眼下她發現自己還在不斷地失去
顧長夜負手立在書房的視窗前。
窗外,陽光和煦,樑上的燕成雙成對,銜著不知從哪裡撿的樹枝築成巢穴。
他的目光深遠,身旁是一封已經拆開的信。
這封信是宮裡的人帶出來的,顧長夜兒時照顧過他的路嬤嬤,因為年紀大了,顧長夜便想請皇上給個特許,讓他將路嬤嬤帶回王府,安度晚年。
皇上已經同意此事,只等著三日後,他派人去接路嬤嬤。
顧長夜的兒時除了母妃的陪伴,便是路嬤嬤的悉心照顧。
那時,他年紀尚小,還沒有遇見阮靈,在皇子中並不受寵,受盡旁人冷落。
路嬤嬤並沒有像其他勢力的奴婢一樣,對他置之不理,顧長夜很是感激,如今路嬤嬤年紀大了,換成他來照顧自是應當。
“李叢,你去安排一下,三日後去將路嬤嬤接回王府吧。”
李叢點頭應答,“是。”
顧長夜的視線重新回到窗外,忽然看到院子門口的身影,眸光一沉。
花枝見顧長夜看到自己,腳下的步子下意識後退一步,緊接著又停住。
顧長夜看見她額頭上的傷口,眉心微蹙。
花枝已經將額頭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過。
傷口不大但很深,每碰一下,花枝都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處理好傷口後,她也不知是怎麼了,不由自主的便走到書房這裡。
雖然她眼下的所有委屈,都是因顧長夜而起,可眼下她只有顧長夜一人是心底的依靠了。
顧長夜的視線在花枝額頭的傷口上停留片刻,然後沉聲對身後的李叢說道:“你先退下吧。”
李叢應是,匆匆退下。
等到李叢離開,顧長夜才又冷冽的看向花枝。
“過來。”
見顧長夜叫她,花枝微怔,躊躇片刻才挪動腳,向顧長夜走去。
她走到窗前停下,卑微的低下頭,“王爺。”
“你倒是膽子大了,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顧長夜冷聲問道。
花枝本能的打個哆嗦,搖搖頭。
顧長夜的視線停在她額頭的傷口上,微微蹙眉,但並未打算去過問傷口的事情。
“進來。”他冷聲說完,便轉身走進屋內。
一聽到讓她進書房,花枝有些驚慌。
見她遲遲沒有進來,顧長夜不耐煩地又重複一遍,“進來。”
花枝這才緊張的抓著衣襬走進去。
“茶。”
顧長夜低頭寫著奏摺,聲音冷漠的命令著。
花枝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來書房侍奉,聽到顧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