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的安排,還需我向聖上請示才行,至於那李璟明,我也佩服他是條漢子,這便加派人手去尋!”
話 音未落,便聽見一聲:“報——!”遠遠的有小兵翻身下馬,眉梢盡是喜色:“霍將軍,不遠處的大營裡發現一具無頭的屍體,死裝極慘,從身形穿著來看,許是查爾金!”
霍飛心裡大驚,難不成糾纏明元那麼久的一個魔頭果真被那李荊明殺了不成,微微探了身子問:“帳內是何情形?附近可有看到明元人士?”
那士兵約莫才十六七歲,黑黑的臉龐上卻有一對大眼,搖了搖頭道:“帳內凌亂不堪,那查爾金的兵器尚在,只帳內再無旁人。”霍飛拱手問宋大爺道:“老伯可看到夜裡那些人往哪個方向追去?”宋大爺急忙答:“東北!”霍飛點點頭,收了手大聲道:“速速加派人手尋一位明元人,名李璟明,尤其是大帳外東北方向!”
因有了方向,過了不大一會,便有士兵在草叢中將李荊明馱在馬背上帶了回來。霍飛一看,只見後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箭,手臂上也有不知什麼東西撕咬掉了幾塊肉,簡直就是血乎淋拉一個血人,只怕早已沒了氣,霍飛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宋大爺辨認了一下,旋即又叩首道:“大人,此人正是李荊明,小的探的還隱隱有鼻息,還請大人救他一命!”
霍飛也不磨蹭,大手一揮:“速將軍醫喊來!帶返魂丹和最好的金瘡藥來,務必將此人救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十五這夜,蕭繹卻是在定國府很晚才安置,切切實實敘了一番親情,晚上休息時哪裡也不去,堅持要到昭佩未出嫁之前的屋子裡去住。自打昭佩入宮,那屋子便空了起來,徐夫人命人日日打掃,那鋪蓋擺件都是昭佩送嫁之前的樣子,蕭繹要去住,略收拾一下便可。
徐家上下都知蕭繹還念著昭佩,也不很勸便由他去了。
蕭繹推開昭佩的屋子,見蓮蓬帶著幾個小丫頭收拾床鋪,這場面如此的熟悉,一剎那間竟然有點恍惚,似乎還是當時在太子府,日日準備與昭佩一同就寢。蓮蓬見了蕭繹,走了過來跪下:“奴婢見過皇上!多謝皇上當時不殺之恩。”語氣有些哽咽。
蕭繹心中亦百感交集,道:“你且起來吧,當時遣你給嘉惠皇后扶靈回鄉切莫怪朕便是,想不到有一天竟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造化弄人。”掃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妝臺,又問:“昭佩在府中的那些時日,是不是也不喜歡那些脂粉釵環?”
蓮蓬答:“回皇上的話,正是如此!”蕭繹道:“你莫要拘禮,嘉惠皇后當時的事,你記得多少便與朕說多少。”
蓮蓬心裡亦是酸澀難忍,俯首又拜:“奴婢多謝聖上還念著嘉惠皇后。”挑撿著說了些昭佩當日的日常說了片刻,蕭繹才讓她出去。
窗外月華如水,靜默幽深,蕭繹嘆了口氣:“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離,昭佩啊昭佩,你怎狠心丟下我而去。”長吁短嘆久不能入眠。
第二日一早,蕭繹便要班師回朝,徐國公闔家送出城外三里,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因蕭繹來去倉促,徐夫人竟熬了一夜,給蕭繹縫了十雙襪子,早上送給了蕭繹。蕭繹接了,心中酸楚不堪,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萬般不捨也只能再三叮囑哥哥務必照顧好雙親這才一步一回頭的踏上北上之路。
待蕭繹回到西渭,還未入城便見層層關卡盤查,行至宮門口,只見蕭大白身邊的宋公公正坐立不安的候著,遠遠見了蕭繹的御駕,迎上前去,跪下道:“奴才奉太上皇之命前來迎接聖上班師回朝!”蕭繹道:“多謝太上皇掛念,這幾日勞煩太上皇費心了。”宋公公道:“太上皇命奴才給皇上傳個話,請皇上速速前往養心殿,太上皇有急事相商。”
蕭繹問道,“太上皇可有說什麼事?”宋公公道:“茲事體大,太上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