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沉瑟的品味,沉瑟大抵是會喜歡的,他主要是想收來送沉瑟。
不過那古玩也就是一稀奇罷了,自己花高價能收到比這更好的,倒不知沉瑟會喜歡哪一種。而且他更怕沉瑟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反而再生自己的氣。
思來想去半天正想的認真呢,自然也沒發現已經偷偷從薛黎陷那領了紅包的鴉敷和綠奴,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小小聲道著新年快樂。
綠奴和鴉敷都有心想留薛掌櫃在這兒,他們都很喜歡薛大哥呀,只是先生下午好像還和薛大哥慪了一回氣來著。
他倆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呢,就見薛大哥已經不怕死的拿著最後一個紅包衝到蘇提燈面前了,「新年快樂!」
這一聲著實把蘇提燈嚇著了,手上便不由自主鬆了氣力,那拜帖「倏」一下滑手下小火爐裡頭去了。
他縱使過目不忘,那也得看全了再說。
當時目光一掃過那古玩上他就有點走神了,此刻那火苗漲的倏忽一下,那拜帖就成灰了。
蘇提燈空眨了幾下眼,看著手裡空空如也,面前堵的就是薛黎陷雙手遞過來的一封紅包,氣的當時抽了就打算反手砸他臉上,卻見薛黎陷像是早就料到似的,繼續笑眯眯道,「喂喂喂,大過年的,更何況不是大過年的都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語畢還呲著牙樂的更歡了。
蘇提燈一臉糟心的看著薛黎陷半天,空張了張嘴倒是連一句罵詞都說不出來,只氣的內心過了千百個把他弄成蠱人的法子。
薛黎陷又笑著催促道,「快拆開看看嘛,我知道你有錢,所以給了你一點別的東西。」
蘇提燈揉了揉眉心,就覺得,他是不是在做夢呢。
現實裡能遇到這麼死皮賴臉的人嗎,不能吧。
是不是還沒醒啊,再睜開眼來,眼前這煩人的傢伙就消失了吧?
薛黎陷看著蘇提燈真沒反給自己一巴掌,估計也是允許自己在這兒鬧了,於是又去問鴉敷和綠奴他們之前都幹了些甚麼,一問才愣了,心說你們那也叫過年麼,跟過平常日子似的,當先便吆喝著要去包餃子給他倆吃。
蘇提燈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薛黎陷就把綠奴帶去廚房了,留著鴉敷仍舊守著他家先生。
這會兒反應過來這人不是夢裡的,便是想開口罵也晚了,只好壓下怒火繼續看拜帖,順道等著綠奴回來了連他一起罵了。
鴉敷一邊偷著樂一邊繼續剝橘子,心說雖然先生很討厭薛大哥,可是好歹薛大哥來的時候這裡才顯得有點人氣呢。
又抬眼從窗戶裡望了望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遠處星火璀璨的一片天地,又想起在南疆和其他小夥伴一起歡快守歲的情景,便不由得有些想問先生,這麼多年,不寂寞嗎?
薛黎陷包餃子的時候又問了綠奴許多,爾後像是想起來甚麼似的,「你家夫人呢,也不出來麼?」
綠奴搖搖頭,「在先生這裡是不過年的,跟平常日一樣,先生一直很忙。但是先生也說過,跟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是過節。」
薛黎陷一個手抖把餃子皮捏歪了,心說——噯呀媽昂,表面上冷冷清清的人能這麼肉麻。
然後又深深的為此反思——難不成小姑娘都是喜歡那款的?他這種陽光健康活力四射雖然嘴拙的大暖男不討喜啊。
等著餃子下鍋的時候,薛黎陷拿勺子一邊邊滑著,忽然又想起甚麼似的道,「那沉瑟也不過年啊?」
綠奴一愣,心說沉公子過不過年他不知道,不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薛黎陷又笑,「沒甚麼。想起來隨口問問罷了。不過我想沉瑟肯定也是不過的,兩個怪胎,難怪能是好朋友。」
而此刻被薛黎陷罵的怪胎也不過是站在第四層樓的死角處,眼